他想到自己二十多歲那會,一邊工作一邊談戀愛,壓力大,脾氣壞,和當時還是女朋友的老婆經常吵架,可如今回想起來,為什麼吵、吵了什麼,大多記不清了,年過半百,除了生死都是小事,能回想起來的,當時再過分的事情,都成了雞毛蒜皮。
但也正因是過來人,他看得清楚蔣冬霓和張旬現在的彆扭,更何況他作為局外人。
不過張旬做了壞事的概率很高。
劉昌豪從煙盒裡重新掏出一根煙,對蔣冬霓說:「如果你不想再見到他,現在回去吧,麻煩你跑一趟了,我儘量保證讓他之後不要再去煩你。」
蔣冬霓覺得劉昌豪在搞笑呢,「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劉昌豪笑一笑,「這不是人還沒見上嘛,還有選擇,都是這樣的,一步一步選擇,現在還沒有走到結局。」
「聽起來真嚇人。」
劉昌豪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指了指後頭的一座樓,「三樓304房,你要去的話。」
蔣冬霓憋了一股氣,回了那句她在電話里說過的話,「我考慮一下吧。」
劉昌豪「嗯」了聲,說完轉過身點燃了手裡的香菸。
私人醫院的建築設計、環境設施處處透著金錢的氣息,人不多,比起醫院更像療養院。
蔣冬霓走到住院部的三樓,看到304的門牌時,仍在徘徊。
正如劉昌豪所說的,這是一個選擇題,推開這扇門,好像就要走到另一條支線的感覺讓蔣冬霓很不安,而人生並沒有讀檔重來的機會。
有護士從304房間裡出來。
蔣冬霓想了想,跟在人家後面,直到護士都要摁電梯了,她上前一步,問道:「剛才那個房間裡的人……」
話還沒說完,畢竟是敏感人物,帶著口罩僅露出一雙眼睛的護士看她的眼神立馬變了,蔣冬霓連忙說,「我是他的朋友,聽說他肺炎生病了,我想來看看他。」
護士仔細地打量了蔣冬霓一番,「是的,但已經好了,他剛剛睡著,你要進去的話小聲一點。」
「好的,所以他是真的肺炎了嗎?」
護士眉頭嫌惡地皺起,環顧四周,蔣冬霓懷疑她是想叫保安,趕緊胡謅自辨:「他經紀人劉先生和我說他生病了,我剛剛趕過來,還不清楚,劉先生也馬上上來。」
這回護士看起來對她有了點「自己人」的意思,蔣冬霓連忙道謝離開。
重新走回到304房間,白色的門上有一小塊磨砂玻璃,並不能看清房內的情形。蔣冬霓伸出的手撫摸那片顆粒狀的模糊……根本數不清的沙礫,她的手下滑,落在門把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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