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成結的痛苦對沈榷來說就像是肚子裡卡了一根魚刺。
並沒有多疼,但是非常非常不舒服。
而且持續的時間比標記更長。
第一波發情期過去,沈榷昏睡了五個小時,完全不省人事。
要不是韓英來檢查過說他沒事,伽漣都準備叫救護車了。
看到伽漣蒼白的臉色,韓英提醒:「你最好也休息下,Alpha每一波易感期結束都會陷入沉睡恢復體能,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不然身體會吃不消。」
「我知道,但是我不放心他,你也知道,易感期陷入沉睡很難醒來。」
「沈榷現在和你一樣是S級,沒有那麼弱,你就好好休息吧,他醒來至少還要兩個小時。」韓英瞥了眼床上的人,「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就留下來看著他點。」
「不行!你也是Alpha,不要和沈榷單獨處在一個房間裡。」
韓英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的常識還沒有你老婆多,被標記的Omega,短時間內無法釋放信息素,也就是說,他現在並不會影響我,而且我看過了,標記很完整。」
「那也不行,我自己看著他吧,你去樓上的客房休息,有什麼事情我再叫你。」
韓英氣笑:「你們夫夫兩一個比一個犟,只有沈榷治得了你。」
伽漣看他一眼,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意思非常明顯,「你這不是廢話嗎」,伽漣收回目光,哼了一聲。
他脫了鞋子躺在床上,抱著沈榷。
怕沈榷醒來的時候他還在沉睡,所以抱得很緊。
縱使小心翼翼,醒來的時候沈榷卻不在。
摸了摸空蕩蕩但還有餘溫的位置,伽漣披起睡袍,揉著眉心下了樓。
沈榷在客廳里坐著和貓薄荷玩。
只穿了一件寬鬆的白色薄針織衫,腿上光溜溜的。
伽漣咽了咽口水走過去問:「怎麼沒穿褲子?」
「太熱了,不想穿。」
貓薄荷似乎能看懂主人的想法,乖巧地用腦袋蹭了蹭沈榷的腿,還用藏起指甲的爪子扒拉了兩下沈榷的腿。
留下幾個圓潤的梅花印子。
沈榷順手把貓薄荷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臉蹭它身上的白色絨毛。
「你怎麼起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醒了也不叫我。」伽漣嘆了口氣,摸著沈榷的頭在他旁邊盤腿坐下來。
又揉了揉貓薄荷的腦袋。
「身體舒服點了嗎?腺體疼不疼?」
下意識想去摸腺體的手伸到一半就停了。
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上面的血跡也小心擦拭過,但是疼痛感依舊沒有消失。
沈榷笑笑:「不疼。」
身體是疼的,但是心裡是開心的。
這種矛盾的感覺,不是第一次出現,沈榷很清楚,他的心中正在因為伽漣標記了自己而感到開心。
他笑著說道:「我想喝果汁,你去幫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