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單膝跪在了床的一側
仔細瞧著夏澤笙。
仿佛要膜拜神明。
夏澤笙也看著他。
他抬手撫摸夏澤笙的額頭,然後是閉起的雙眼,長長的睫毛,還有鼻樑,直到嘴唇。
唇像他親吻過時的柔軟順從,光是觸摸,已經能幻想曼妙的滋味。
夏澤笙像是懂得他的心思,微微張開嘴,已經含住了他的拇指。
靈巧的舌頭纏繞上來,舔舐著他的指尖。
又像是心懷叵測的小蛇,繞著上來,不肯讓他離開。
他的拇指在夏澤笙的嘴唇里,像是陷入了泥淖,無法挪開。夏澤笙的嘴唇變得嫣紅又濕潤,看起來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櫻桃,等待他的品嘗。
他也這麼做了。
他收回手指,讓那根溫暖的拇指去向了它應該去的地方。
夏澤笙輕顫。
秦驥仔細看著他的反應,一絲一毫都落入眼中,他像是對未知的世界充滿了好奇的孩子,貪婪地把所有的一切反應都映入記憶。
「快來。」夏澤笙催促。
秦驥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那滋味比熟透的櫻桃還要甜美多汁。
被慫恿的結果就是肆無忌憚。
剛在的溫柔逐漸在這個吻中迷失,秦驥像癮君子,淺嘗輒止已經無法安撫他的渴求。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急迫。
他不再是好奇的孩子。
他化身野獸,成了颶風,成了暴君,轟轟烈烈地點燃所能抵達的每一寸土地。
可是夏澤笙喜歡他的不克制,尤其是這種不克制是自己造成。
巨大的熱情燃燒成了火。
這份背德感帶來的愉悅,火上澆油。
可是秦驥還在掙扎。
他眼睛都紅了,全身滾燙,心跳急促得像是要從胸腔里跳出來,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滾燙的溫度。
但他好像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有什麼阻攔著他。
夏澤笙抓住了他的頭髮,壓著他往自己這邊來,急促地問:「你、你在等什麼?」
秦驥咬著牙抬頭,呻吟了一聲:「夏夏。」
他眼神有些無助。
夏澤笙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一頭迷路的狼狗。
「我們……」秦驥的每一個字都說得那麼艱難,像是從混沌的腦子裡擠出來的理智。
「不應該……」
「我不能……」
夏澤笙吻住了他。
秦驥安靜了下來,下一秒又熱烈地回應他的親吻。
過了好一會兒,夏澤笙放開他。
他們對視。
夏澤笙的眼睛還是那麼明亮。
因為明亮所以深邃。
沒有人能從這雙眼睛中移開視線。
也沒有人逃過他的誘惑。
「來吧。」夏澤笙又說,「讓我快樂,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