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吧。
做快活的事。
讓彼此都快樂。
這個理由順理成章,邏輯嚴絲合縫,即便是秦驥快要宕機的泥濘的大腦也想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溺死之人終將墜落於困頓住自己的深海。
這是命運使然。
無人能夠抗拒。
秦驥也不能。
*
劇組的酒店不怎麼好。
不算大的床很艱難地負荷了兩個人的重量。
安靜的屋子裡被熾熱填滿固化。
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
急促的心跳和嘎吱亂響的床架成了這裡唯一的節奏。
夏澤笙看著秦驥。
他的汗水從肩頭落下,滴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又濺開。
平時聒噪的夏澤笙,這會兒什麼也不想說。
秦驥那麼專注,用所有的精力看著他。
很難形容秦驥的眼神。
仿佛是膜拜。
又像是熱愛。
充滿了十足的依戀。
有些東西塞滿了胸膛。
還有身體。
讓他有一種饕餮的滿足感。
他們什麼都沒說,只是對視的眼神、肢體的動作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於是他抬起胳膊,勾住秦驥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又一次親吻了他,像是要鼓勵他繼續。
【---這裡是長佩規定不可直視的禁區---】
早晨五點的時候,夏澤笙後悔了。
他煽風點火的結果就是,一次結束後兩個人去洗澡,洗澡的時候又來了一次。
在浴室里的時候他就差點腿軟沒站住,又被秦驥撈在懷裡,特別貼心地送到床上。
秦驥給他吹了頭,擦乾了身上。
然後還問他:「你還好嗎?」
他還為秦驥的善解人意感動,邊蓋被子邊回了一句:「我沒事。」
話音未落,秦驥就把他被子掀了。
他不得不又打起精神,跟秦驥赤膊大幹一場。
這次結束,他連指尖都抬不起來了。去浴室的時候一瘸一拐,好像九十歲骨質疏鬆的老太爺,秦驥要扶他,被他堅決拒絕。
秦驥跟個插電打樁機一樣。
往他身上一撲就能充滿電能,充電一秒鐘,工作兩小時。
萬一擦槍走火再來一次,他真能瘋。
夏澤笙一邊洗一邊罵自己對戰力預估不足,誰知道秦驥跟打娘胎里出生就沒嘗過葷腥的餓死鬼投胎一樣這麼猛。
等他終於顫巍巍清洗乾淨了自己,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