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沛星的專業,大一的課程還不算多,倒是賀聿澤一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本來賀聿澤選擇的就是D大的王牌專業,再加上他的學霸光環太閃耀了,被他們院長直接欽點成了「關門弟子」,賀聿澤沒課的時候就讓他跟著去當助教。
兩人從上次許沛星在林蔭小道提出「追求邀請」之後,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曖昧期」的快樂,就各忙各的去了。
許沛星報了一個D市大學生業餘拳擊比賽,不是多麼有含金量的比賽,但是舉辦方發的宣傳說,這次會邀請很多地下拳擊隊的知名拳手來撐台。
打了這麼多年的拳擊,除了申隆英一個算職業拳擊手的,許沛星還沒和其他職業拳擊手對戰過。
為了這場比賽,他每天天不亮就開始出門運動,然後沒課就去訓練館練習。他和蔣鄭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傢伙除了談戀愛方面令人詬病,其實為人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他倆沒事就打幾場,蔣鄭傑屢戰屢敗,一開始還不服氣得很,越到後面越沒了脾氣。
「你真要去打這次這個比賽?」蔣鄭傑靠坐在中立角,仰頭灌了一大口水。
許沛星看了他一眼:「嗯,怎麼?」
蔣鄭傑活動了一下脖子,神色心有餘悸:「那群地下拳擊手——他媽的打拳髒得很。而且,他們還很有技巧,裁判一般都發現不了。」
他打量著許沛星:「雖然你很強,但是那群人真不是好惹的——我怕給你的第一場比賽就打出陰影來。要不,你再等等,十二月不是有全國錦標賽的初賽嗎?」
許沛星站起身,冷艷的眉目之間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陰影?那我更期待了,最好有這樣的對手出現。」
上百次的針劑注射,沒有給他留下陰影,他可以毫無負擔地看著針管扎進他的血管。
數不清的黑夜和懲罰,沒有給他留下陰影,他依然能直視黑暗,直視許漢源和葛文雪這些給他帶來黑暗的始作俑者。
他走下擂台套上自己的衛衣,取下拳擊手套放置好,背對著蔣鄭傑揮了揮手:「拜,明天打。」
蔣鄭傑看著他高挑挺拔的背影,即使穿著最普通的運動衛衣,仍舊能窺見漂亮的身姿。
「操,蔣鄭傑,精蟲上腦啊你,許沛星你都敢起心思……」
蔣鄭傑甩了甩頭,擼了一把自己扎手的短寸頭,朝自己的狐朋狗友吆喝:「走,晚上喝酒!」
許沛星出了訓練館,天又在下著綿綿的秋雨,許沛星正準備戴上兜帽踏進細雨之中,抬頭便看見了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朝自己走過來。
正是近一周未見面的賀聿澤。
「大忙人,終於有空了?」許沛星站在台階上,雙手插兜看著他。
賀聿澤撐著黑色的大傘走近,聽出他語氣里的不悅,好脾氣地開始哄人:「明天周末,我訂了海洋館的門票和一家口碑不錯的餐廳。」
深藍的雙眸如夏日陽光映射下波光粼粼的海面,溫柔又迷人:「我可以邀請你參與這場……約會嗎?」
英俊的alpha今天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白色襯衣配黑色領帶,矜貴優雅,如同中世紀的貴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