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找了輛樸素的沒有標誌的馬車。
馬車停在了酈京最出名的樊樓。
這個樊樓是裴在光家人經營的。
兩人坐在馬車內。
她摸出一小枚摺疊起來的紙包。
小臉很嚴肅:「你看,這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毒藥。」
「……」白鶴眠瞪圓了眼睛。
……原來他就是那個倒霉鬼啊。
「這可是我特意讓我們的商隊從苗疆整回來的毒藥,可貴了,而且絕對沒人能查出是什麼毒藥。」
「不是……我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白鶴眠艱難開口,「就算你要謀殺親夫,也是沒這個必要吧……」
【哈哈哈……給人準備毒藥還光明正大說出來的嗎】
【我覺得很有必要……他一個死人被下毒會咋樣我不知道,但我早就想埋了他了,馬上給老婆打賞,多給他買點毒藥,最好一天三頓就飯吃……毒不死他也噁心死他】
【這下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白鶴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她這個蛇蠍女人!】
「哎呀,不是!」
她湊到他的耳邊詳細地說了她的計劃。
讓他假裝食物中毒然後裝死,然後酒樓她派的水軍也一起裝食物中毒肚子痛,好把裴在光的這間樊樓名聲給壞掉,她開設在隔壁的樊樓就趁這個時候做大壟斷,讓他徹底關張。
白鶴眠嘴角抽搐:「……訛人,這就是你的計劃!」
「呵呵,當然不止了,到時你去抓點鬼,晚上放到他們樓里,讓他們鬧鬼,讓住客都不敢住下去!」何況,她還有別的打算。
「……」以前是讓他裝鬼嚇人,現在是讓他抓鬼嚇人了。
花滿蹊憤憤地捏緊了裝著毒藥的紙包。
該死的裴在光,他落井下石的事情,她可還記著。
何況,他的樊樓可是個下金蛋的雞,儘管現在被她樊樓的生意給擠的涼了一半,可畢竟開的久,招牌在那,有人也就吃他們大師傅的手藝。
她就是要讓他沒了生財之道,才能逼他丟掉擰巴的文人風骨,趕快走向那條既定的奸臣道路。
裴在光這個大奸臣,在後期賣官鬻爵、改法加稅、侵占土地、濫發貨幣、導致國庫空虛、民不聊生、外憂內患,可光是他貪污的錢財足夠填滿半個國庫。
好歹知道雞蛋在哪,最好全都放在一個籃子裡,才方便她到時候全都給裝走。
「我覺得……」
「閉嘴,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現在沒你說話的份,你這個屍體只需要躺下裝死就行。」
「你不覺得這個辦法有點不靠譜嗎。」他實在不理解她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
「只要你閉上眼睛不會有人知道的啊,這又不需要演技你本來就是個死人啊,本屍出演啊,還有比你更像死人的嗎」她言之鑿鑿,「何況你現在這幅鬼樣子,沒有人能認得出你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