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婉攥著手,不說話。
「抬頭!」他喝道。
沉婉的身子一抖,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四目相視,她看到了他眉宇間躥起的怒火。
「怕!」
「朕看你不像是會怕朕的人啊!」
顧樘從御案後頭走了出來,她的神色怯怯,瞧上去像是被他嚇到了的模樣,可顧樘早已看穿了她陽奉陰違、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本領。
「用避子丸」他咬著牙,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這個人,這個他……寵了這麼久的人,氣極而下笑了出來,「誰給你的膽子!」
這樣肆無忌憚地傷他的心
沉婉的心頭一縮,看到他發紅的眼眶,她的鼻子也突地一酸,眼中蓄起了淚。
「瞞朕……這麼久」他看著她的雙眼,嗤了一聲,移開了視線。
「你不說朕也知道,只是難為你了,天天喝著湯,還要演戲給朕看。」
「是不是每天看朕都像在看一個傻子,是不是還在背後沾沾自喜,能哄騙得了一國之君!」
沉婉使勁地搖頭。
「朕急著想要有一個和你的……孩子的時候你在想什麼」說到「孩子」兩個字,顧樘還是變了音調。
沉婉的眸中含著淚,她望著他,眼神有些呆呆的,以前……她也想的。
她很想有一個和他的孩子,比他還想……
他不在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也會乖乖喝湯。
可這一切已經戛然而止了啊。
她雖然傷心,但是一開始瞞著他會愧疚,看他期待的樣子不敢看他的眼睛。
可是他的妃子看上去不受寵,卻是他的知心人,唯獨她——是受寵的,卻也是被排除在外的、她的手還沒伸出去就已經被
打了回來。
她以前是只活在承乾宮裡面不問外事,是只活在只有他的世間裡,可她不是真的傻。
如今的局面如此不明朗。
過往已經終結了,而前途何止渺茫。
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生孩子!
沉婉的眼睛一眨,淚珠已經流了下來,他已不是她一個人的了。宮裡還有德妃虎視眈眈,她,她只是在別人面前強硬不好惹罷了,後面別人會做些什麼,會發生什麼,她也不知道,更沒有把握真的那麼好應對。
「怪不得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看著朕小心翼翼地陪不是,很自得!」
看著她滿眼的淚珠,好似真的有難言的苦衷般,顧樘的怒火卻沒有平息,反而越燒越旺。
他大張著雙臂,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問著她:「滿心滿意只有朕!」
「吃醋!」
怒極終是心傷,他揚了揚臂,低吼道,「這三年算什麼朕問你,這三年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沉婉的心頭一痛,尖叫著反駁:「沒有!沒有不算什麼!」
她那般地……歡喜、心悅,怎麼能不算什麼呢,若不是太過不能接受,她又何必會冒險用藥呢
她看著他,搖著頭,淚從眼角滑落,不想他誤會自己,連先前的所有都否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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