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她對著畫像,不由呢喃。
正沉湎回憶時,殿門霍然而開,明朗晨光透進殿內,李靈溪倏地轉身。
前夜見過的皇貴妃緩步走近,身後侍女門重又關上殿門。
李靈溪警覺地收回蒼龍珠,審視著來人。那貴妃行至李靈溪身前,呈上一方長錦盒。
之所以用「呈」這一字,全因她動作恭謹,像對待尊者。
李靈溪沒接那圖,問:「為何給我!」
皇貴妃說:「這是嘉陵地宮的營造樣式圖,給阿嫣姑娘,與給二郎是一樣的。」
待貴妃走了,李靈溪打開那方錦盒,才明白她那話是什麼意思。
錦盒裡,除了捲成筒狀的樣式圖外,還有一枚白玉同心鎖,兩條紅飄帶尾端繡著「玦」、「嫣」二字。
宮內四處是耳目,李靈溪宿在何處,瞞得過同行人,卻瞞不過離宮的主人。
她默默收了同心鎖,沒有告訴江玦。待她也從偏殿離開,皇貴妃去而復返,獨自站在先皇后與女將軍的畫像下,淚流滿面。
一道宮牆外,卓昱親自駕來四仙駒車,請他們上車。蕭凡坐在卓昱身邊,支起一條左腿,喝著隨身帶的酒。
馬車駛出宮門,蕭凡將酒壺遞給卓昱,邀請道:「喝點嶺南道的酒。」
卓昱目不斜視:「當值,不喝。」
蕭凡說:「這兒沒別人,當真不喝!」
卓昱嚴肅道:「不喝。」
蕭凡笑著,「可惜了,你在這北地當差,錯過這一次,估計一輩子也喝不到遠在南疆的酒了。」
卓昱頗為無語,「凡虞軍駐守之地,別說南疆,就是南海孤島,都要進貢地產至洛都。」
蕭凡不笑了,搖頭道:「不事生產者遍嘗天下酒。」
卓昱沒搭這個腔,專心馭著馬。
車廂內,李靈溪倚窗假寐,仿佛沒聽見蕭凡與卓昱的對話。江玦借著寬袖遮掩牽她的手,她無動於衷。江玦得寸進尺地撓了撓她的手心,恍若逗貓。
可惜貓兒定力太強,打定主意裝睡就裝到底。
江玦餘光瞥了一眼師妹,繆妙正掀著床簾朝外看,這一路由離宮向皇陵,她很好奇。
仗著師妹沒看自己,江玦偏了偏身子,湊近李靈溪耳邊問:「是什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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