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想什麼!她怎得還在想這個!
身後的人有些動靜,將一同蓋在二人身上的被褥抽走了些許。身上頓時灌上了涼意,她驚覺自己此刻依舊是赤著一條身子,忙不迭瞧准了被角,將那松松垮垮卷在男人身上的被褥一把搶了過來。
她搶得有些著急,力勁也有些大,於是那赤在被褥外面的人兒便徹底換了過來。得意洋洋地抱住了那方軟厚,腰上卻忽得被身後的人兒搭上一條臂,微微一曲,便將她撈了個滿懷。
「天還未蒙亮,夫人便醒了,還搶被褥,多大的人兒了。」
籍之根本是被冷醒的。他的一字一句都念得極慢,如同魅魔的低吟。「夫人睡得不安穩,便是文伯的錯,是文伯沒能伺候好夫人,夫人可願意給文伯一個改過的機會?」
愈發將她往自己的懷中抱緊,讓她一張細滑的背貼著自己的赤忱。耳中分明聽見的是她綿長均勻的呼吸聲,然自打他摟上她那纖細的腰肢時,那渾身瞬間的僵硬直至此刻都還未褪散完全。
他輕聲哼著笑,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唇畔慢慢貼上她的耳垂。「綿綿,裝睡是無用的。」
那好一陣的酥麻順著她的面孔,不斷快速地往身上各處傳去,她窩在他的懷裡,本能地顫慄了一瞬,然面上一雙眼仍舊閉得嚴實。
於是他那揣了一肚子的逗弄意思瞬間涌了上來。「還不理我?罷了,不理便不理了,誰家夫人竟能這般心狠的。」
他勾著唇,輕柔地貼上她的眉心,滿滿的都是委屈。「夫人,您睜眼瞧一瞧您的夫郎吧!」
她絲毫不為所動,他便乾脆將她放平在榻上,那攬在她腰上的手也抽離了出來,跨撐在她的身側。
那溫柔的吻往下移了些,烙在眼角上。「夫人,您睜睜眼吧!」
她依舊不為所動,他那輕柔烙下的吻便也逐漸向下移,從起先是眉眼,然後是鼻尖、面頰、朱唇,到後來便沿著脖頸,幽移向她的肩。
「好了好了,你可別再繼續往下親了,癢極了!」
她終於是忍不住地睜開了眼,下意識地要起身,卻忘了自己身前正撐伏著一個人兒,於是那微微坐起的身子不由得撞到了他。
鼻尖似乎觸碰到一抹白皙柔軟,引得籍之面上也忍不住紅了。到底昨天夜裡沒有燭火,沉浸在黑暗中,膽子也能再大上一些,如今這時候屋子里的光照也足了許多,那些見過的,沒見過的,感受過的,沒感受過的,此刻便全都一一映在自己的眼里。
他一向認為自己足夠有風骨,當不成那些所謂的衣冠禽獸,可眼前是瀲灩著目光的心上人兒,他沒能忍住回想起昨夜淺嘗輒止,那甘潤的甜意緊緊地勾纏著他的心魂,將那另一面的自己明明白白地喚了出來。
眼里逐漸漆深下去,一雙眼來回地在她的面上瞧著,忽道:「你可知我那胞弟,阿菟?」
韻文整個人正顫縮著抱著被褥呢,聽著他這話不由得一愣:「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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