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儷皺了眉頭提點道:「出去了,在人前你可得改口了」
林暮雲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意思,瞧著她的瞳孔一緊,面上立刻浮上了一層紅暈。
他慌亂的垂了眸子,兩種稱呼在心中划過,他這樣無名無分的叫妻主定然是不太合適的,況且要顯得恩愛,那就只能是另一種稱呼了。
林暮雲期期艾艾了半響,才用極低的聲音喚了一句:「蕭娘」
蕭儷看他害羞的模樣很是滿意,「對對對,就是這個狀態,保持住」她一邊笑道一邊抬腳朝外走去,扭頭對著沒有跟上的林暮雲道:「走,跟我出去,咱們的好戲要開始了」
她們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院子,張柏靜在院外侯著,見她出來,立刻迎上前來。
蕭儷不等她開口,就主動嘆息的說到:「張大人,實在是對不住了,昨夜我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早起看卷宗,這一眨眼就睡過頭了,勞你久侯了,真是罪過,罪過」
張柏靜立刻焦急的阻止;「大人可別這麼說,大人一路舟車勞頓的,本就該好好歇息了才有精神處理這些公務,下官這幾日最要緊的差事,不就是陪著大人將差事辦好,侯著大人多久都是應當的,您這麼說,可真是折煞了下官了」
她對蕭儷客套著,餘光卻落到了跟在她身後的男人身上。
蕭儷也不遮掩,笑到:「那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卷宗如何?」
「都聽蕭大人您吩咐,一應卷宗都備下了,請您移步去前廷。」
二人一路來到前廷,這是張柏靜平日裡處理公務的地方,早早的有幾個官員侯著,蕭儷在主位上落座,抬眼掃過,都有幾分面熟,想來是昨日宴會上見過的。
林暮雲在她側後方站好,蕭儷從她們眼眸中瞧見了一閃而過的錯愕,她假作不知,由著她們下跪行禮,吩咐了她們起身。
張柏靜將她們依次介紹了一遍,她們是負責嵩陽文書管理和刑犯審訊的官員。
蕭儷一一記下了,還好林暮雲的母親並不在其中。
在張柏靜的示意下,關於當時流民作亂的卷宗便呈到了她面前。蕭儷抬手翻看,上面詳細記載了整個過程,其中還夾雜著主犯的口供。
蕭儷草草的掃過兩眼,這種早就準備好了的東西自然是天衣無縫,就算是一會把這口供的人提上來審,得出的供詞肯定和這上面的分毫不差。
她們真正想要的東西,她在出發前就另外派了一隊人馬去嵩陽查了,她們這路明面上的人不過是幌子罷了。
腰上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酸脹,這會子坐下了感覺更加明顯,蕭儷一手翻著卷宗,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扶在了後腰揉著。
合上卷宗,抬眸對上張柏靜的眸子,才發現她的目光落在她腰上,面上的表情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