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要是走出了宣政殿,您是不是明日就找一位新人過來陪您?」
江聲眼睛一轉,壞主意來了:「可能吧。這次挑個能伺候朕的就行了,朕不會在愛卿以外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饒是朝大人做好了準備,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繃緊了身軀,心口像是懸著一把刀,搖搖欲墜,不知何時就會一片血肉模糊。
「什麼樣的人?皇上有想過嗎?」
朝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明明不希望這張御榻上出現別人,卻還是傷口撒鹽般問出這種問題。
江聲說完那句話,本來是想補一句說笑,他不會找什麼伺候的人。
老婆現在不答應他,說明還不是時候,繼續培養感情不就是了。
而且朝晏嘴裡說著斷袖,晚上的時候還挺來勁的。
可是誰能想到,他老婆竟然問他找什麼樣的人,還問他想過沒有。
江組長突然火冒三丈,怒意從胸口開始往上直冒,都快要壓不住了。
他每天忙著政事,還得抽時間鍛鍊,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老婆能喜歡,還要陪老婆,教對方朝政上的事,是真的忙得要死。
朝晏倒好,問他這種問題。
江聲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嘴角浮上一抹嘲諷的冷笑,冷峻的面容上溢出嗜血似的寒意,目光陰鬱冰冷,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暗光。
「出去。」
朝晏愣在當場,江聲在他面前從未露出過這樣冷漠的一面。
他想要說些什麼,青年沒有給他機會:「朕讓你出去。」
朝晏精緻的眉眼垂下,應了聲是,正準備下去的時候,江聲在心裡靠了一聲,率先下了御榻。
「朕出去,你這幾天好好反省一下。」
江聲算是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他和朝晏之間最大的障礙不是性別,而是身份。
他是皇帝,是大梁高高在上的明堂天子,也是掌控者。
朝晏是臣下,是沒有反抗能力的下位者,對方在自己面前,連一句不想走都無法說出口。
這不是朝晏的錯,是這個時代的原因。
江聲有些無奈,他理解朝晏不敢踏出那一步的猶豫,可是剛才那話也不太信任他了,所以他要教訓他老婆,這幾天分房睡。
當然,這裡面也有江組長的小算計。
分房睡也是他出去睡,朝晏睡在帝王的寢殿,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朝晏稍微多一點安全感?
李公公守在外面,見到江聲面色陰沉,立即大氣都不敢出。
江聲看到人,想到朝晏說的那幾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