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就永遠的、永遠的失去葉琮鄞了。
葉琮鄞不動聲色地放慢了步伐,與宋淮意並肩而行,垂在身側的手隨著步伐輕輕搖晃,在不經意間握住了那隻冰冷的手。
溫暖一點點地傳遞過來,宋淮意如夢初醒,愣愣地抬頭。
「怎麼?」
葉琮鄞沒有用重複用那些並不足以消磨恐慌的話去安撫宋淮意,而是以再尋常不過的姿態,輕聲反問。
就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樣的認知讓宋淮意稍稍心安,他抿緊唇,露出了一個雖然仍舊有些勉強,但也算是放鬆了不少的笑容:「我手有點冷。」
「嗯。」葉琮鄞說,「那我給你好好暖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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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公事的詢問花費了好一番功夫,葉琮鄞才從裡頭出來。
宋淮意作為報警人,自然也是要被問話的。
葉琮鄞見人還沒出來,乾脆到公共休息區坐下,慢慢等待。
首都的治安向來是很不錯的,警局裡頭自然沒什麼人,整個公共休息區空蕩蕩的,除了他,就是第一個被問完話的言喻。
葉琮鄞坐在了他的對面,靜默地觀察著言喻的神情。
整個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又因為牽涉到了最近網絡上正「有熱度」的幾人,且警局到場的時候,門口還圍著不少路人,事情自然在第一時間被曝光了出去。
這種情況下,整個公安局裡的工作人員為了儘快地解決問題,阻止事態進一步擴散,都進入了分外忙碌的狀態。
導致偌大的公安局大廳不見人影。
「你是故意的。」
篤定的、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話如同一柄重錘砸在了言喻的心間,他猛地抬頭,犀利地猶如小刀的眼神扎在了葉琮鄞身上。
他冷下臉色,問:「你說什麼?」
葉琮鄞不為所動:「當時你有足夠的時間喝止旭明輝。」
和完全沒有注意到旭明輝狀況的他和成先生不一樣,言喻在制服徐匯成後第一時間便抬頭看了過去,讓旭明輝報警。
旭明輝的所有行為動作,言喻應當都知道,但直到旭明輝衝上來,舉著刀子落下之前,他都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