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祝紹輝乾脆連理都不理他們了,花承梁拉著崽崽從坡上走下來,一路上都皺皺眉,總覺得大師兄有哪裡怪怪的,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說不定就是換了一個人呢!」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少年才發現自己剛剛,竟不知不覺地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那怎麼可能?」花承梁失笑,「你以為這是話本啊,真有那麼神乎其技的易容術?我早就悄悄的摸過大師兄的臉了,那手感,那溫度,絕對不會是假的。」
那萬一殼子裡換了個魂呢?小承悅癟了癟嘴,沒跟他爭辯,畢竟這只是鏡鏡的猜測。
「說起來,你這個小崽子,」花承梁伸手揪住他的小胖臉,壞笑道,「最近怎麼總是跟著我啊?是不是終於發現你爹我又帥武功又好,決定給我當兒子啦?」
「泥晃愁~」小承悅舉著小手去扒拉他的爪子,口齒不清地說道,「再不晃,逗泥喔~」
「就不放,就不放!」花承梁非但沒有鬆開,還更過分地連他另一邊臉都揪住了,嘻笑道,「有本事你就來呀,看是你先揍到我,還是我先把你扯成大餅臉!」
崽崽吃虧就吃在手短,抓他的手沒有用,撲騰著想去攻擊他的要害,但是被他伸長手臂一按,連夠都夠不著,活像一隻被按住了殼,怎麼也掙脫不開的小烏龜。
「泥圓蛋啦花乘娘~」小承悅氣急敗壞,「肥頭超系泥~」
「回頭的事回頭再說,」花承梁得意,「反正你現在是落到我的手裡了,不叫一聲霸霸,我不鬆手喔~」
崽崽心裡那個氣呀!才不受他的威脅呢!眼睛裡噙著一泡倔強的淚水,突然靈光一閃,伸手就去掰他的手指頭。
「啊——」這下換成花承梁慘叫了,「痛痛痛痛,鬆手鬆手快快鬆手!」
「泥先沖~」小承悅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花承梁才不上他當呢:「你先松!」
然後兩個人就為誰先鬆手爭論起來,正鬧成一團的時候,旁邊突然響起兩聲清咳:「你們又在幹什麼?」
「爹!」
「掌門~」
一大一小同時鬆手,神同步地飛快將爪爪藏在身後,心虛地瞅了男人一眼,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
「整天沒個正形!」花飛蒼訓斥了一聲,倒也沒有多罵,轉而問道,「你們大師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