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沒有相遇的機會了,可能這輩子都是錯過。」
聽著水浪輕拍的聲音,她轉過頭對著鄭宇盛說道:「拍完王安導演的這一部戲,我有點想緩一緩了。」
電影對現在的她來說,好像並不純粹,宋玉妍現在太浮躁了。之前期望於《布拉芙夫人》能夠拿青龍影后,這一次主動爭取《越女劍》也是直奔坎城而去。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總是希望拍完一部電影,拿到一座獎項,再拍一部電影,奔向更高的頂點。
「要退圈嗎?」
「那倒不至於,只是覺得電影已經磨光了我的熱愛之情,我想換一個更熱愛的事情去做。」
鄭宇盛聽到這話有些認同,娛樂圈雖然很大,但也很封閉,在劇組呆久了也確實是會很壓抑。
「我如果不拍戲了,就想去到處走走,那歐巴你呢?是真的喜歡演戲嗎?不做演員你會想做什麼?」
他嗎?他好像很少會去想,如果不做演員之後,能幹什麼。「玉妍吶,對我來說,做演員就已經是最好的出路了。」
鄭宇盛因為家裡欠帳,為了還錢不得不進入這個行業。但是不得不說,這也給他帶來超高的回報,二十代的他絕對想不到,現在的他還能拿到遠超普通工薪階層的收入。
「如果吶?」
他的眼睛裡閃過那些戰火紛飛的地區,但他害怕這個說出來,會被人嘲諷不切實際。鄭宇盛把她摟了過來,認真地說道:「還沒有確定,等確定之後再和你說。」
搖櫓的聲音逐漸變小,船工提醒,「這邊到了啊,可以下船了!」
宋玉妍感覺兩人的心似乎更貼近了一點,她的感情也像是被冰封已久的積雪,一點一點地被融化著。扶著鄭宇盛很有紳士風度的手掌,她嘴角的笑意止不住。
走在青石板上,兩人的手都沒有鬆開,最終越貼越近。在胡同和夜色的遮掩下,他們在月下擁吻,背後是有些冰冷粗糙的壁磚,身前是溫熱結實的胸膛。
氣喘吁吁過後,整理好有些微皺的衣物,兩人頂著路人驚異的眼神從小巷中走出。到了觀前街的珍珠飯店,宋玉妍把遮掩用的口罩取了下來。
自從她和樂天解約之後,被種花多家官方媒體點名讚揚之後,種花認識宋玉妍的人只比認識樂天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