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及烏恩其說話,裴峋涼涼道:「嬌嫩?我看你未必是恩和小姐的對手。」
烏恩其點頭:「大家都是凡人,雖說男子身體普遍高壯些,但也有瘦弱的男人和強健的女人。更何況找法子賺錢,與強不強壯又無關。」
額爾德木圖一笑,不說話了,顯然是不以為然,又不好再拂烏恩其的面子。
裴峋卻深以為然地點頭道:「無論老弱男女,大家都能過舒服日子,這才是天下大同。」
這番話說的讓烏恩其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倒是沒想到一個白面臥底還有這種覺悟。
察覺到她的目光,裴峋低聲說:「你們嘲笑我罷,反正我是覺得,只要人們都能過的好,那我們吃些苦頭也算不得什麼。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沒見過爹娘,從小只能要飯,甚至活不到長大,有些人卻因為生的好,一輩子都能錦衣玉食。可難道流浪兒就不想吃飽穿暖了嗎?」
額爾德木圖張目結舌:「小裴兄弟,你這話可不敢出去說,叫人聽了小心挨打。」
烏恩其說:「裴峋說得在理,我能有鹿角峴一片地,固然有自己的本事在。可如果我父不是先王,我又算什麼東西呢?」
「你們兩個小瘋子,哈哈,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懂啦!」額爾德木圖笑著搖頭。
「世道是會變的,」裴峋說,「再說啊,大哥你教育我就算了,教育恩和小姐,怕是不夠資格啊。」
額爾德木圖一撓腦袋,嘿嘿一聲:「這不是恩和小姐脾氣好嘛。」
烏恩其沒有做聲,她沒興趣和額爾德木圖使勁兒爭口舌,誰是誰非,是要看結果決定的。
他們幾人在鋪子後聊了這許久,又來了個中年的男客人,額爾德木圖迎上去:「您要些什麼?南來北往的我們這兒都有。」
那人擺擺手,自顧自地看了起來,額爾德木圖也就不再絮叨,只是注視著他挑選。
他轉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繡花的絲綢手帕上,烏恩其適時開口道:「南來的綢子,精貴的很,統共就這麼點兒,全在這了。」
那客人開口,一番交談才知道,原來他是想給一位貴族的夫人挑個壽禮,好做人情。
「可惜,要是有這樣一件絲綢衣服該多好。」客人惋惜道。
烏恩其說:「咱們這不養蠶,絲綢制物都是南邊來的,又都在王侯手中。這樣一方帕子已經很是珍貴,還繡了咱們這樣式的花兒,倒也不失為一件小彩頭。」
裴峋和額爾德木圖看著她,皆是吃驚的模樣。
客人卻很鄙夷地皺眉,對烏恩其道:「你懂什麼,跟前的艾若部就養起蠶來了!不過你們一幫做生意的,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你以為霍倫的王妃死了,涅古斯的將軍跑著來是要做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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