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地躊躇,前言不搭後語地回到先前那個話題:「你對她不好是你對她不好。」
鑰匙抽出來,楊乘泯放在手裡隨意把玩。沒理解。但聽出來話裡有話,退了幾步離話題中心的人遠而遠之,示意他說明白。
「你不喜歡她是你不喜歡她。」陳牧成不再拐彎抹角,「那你會不會跟她結婚啊?」
「問這個幹什麼?」太未知且遙遠的以後了,意味著要成一個家。楊乘泯只能答:「我沒想過這回事。」
「為什麼?」在陳牧成這個對情情愛愛茫昧且沒有變通的片面認知上去談論,人是一定是要結婚的,或早或晚,都是要的。
他本來是想告訴楊乘泯你現在談戀愛可以不喜歡,你現在談戀愛可以想玩就玩。結婚一定是要喜歡,一定要有喜歡的。未料想楊乘泯道出一句偏離他觀念的話,他不自覺轉了個彎,脫口而出道:「但你以後還是要結婚的,人不能不結婚的。」
很濃一股說教意味,像真是置身什么正確的方向去匡正錯誤的偏離,也許換個人,大概就要發起火。不過對象是楊乘泯,便就像一根潮濕的火柴,哪怕澆上汽油都點不出任何火花。
甚至,楊乘泯不介意跟他提及一些更深層的。「這是很重要的事。」他說:「我沒有去完成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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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不是渣男,女朋友也不是舔狗,後面有更全面合理的解釋。
第25章 犧牲品
「那是什麼什麼能力」
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了。結婚需要什麼能力。
陳牧成是無法順著微薄的字面去想到更深的造詣的。而楊乘泯也大概覺得是夠了。點到為止,收聲,徒留給陳牧成一個抓心撓肝的感受。
他在車上,想破了天都沒想出來什麼,到陶南意下車,他那半癱著像沒了骨頭的身子終於動了動。飛快地從后座下來換到前面,還要刨根問底。
扒拉著安全帶的嘴還沒張開,忽地發現了什麼,臉隨即黑下來,陰成蓄力待發的暴風雨。
後視鏡里瞥去一眼,楊乘泯給了他個發作的機會:「想說什麼就說。」
陳牧成給杆就上,指責楊乘泯指責得毫不客氣:「我的座椅都調不回去了!」
講得多義正言辭,實際上就沒試圖調過。楊乘泯把車停在路邊,湊過去,半個身子幾近壓在陳牧成身上,一隻手停靠在他側邊邊設置座椅記憶邊詢問舒適度。
他每問一個行不行,陳牧成大腦就空白一分。最後難耐地偏過頭,肩背往後貼,硬生生蜷著與楊乘泯拉開距離,整個人扭捏起來:「你別靠我這麼近。」
一種下意識的身體抗拒。楊乘泯看了他一眼,想起那個困在雨夜天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