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一個很單純的傳遞,陳牧成很困了,剛才楊乘泯那個吻把他親得一點力氣都沒了,他沒太多心思去想別的了。他一直覺得這個晚上有點不太真實,不真實到他想趕快睡覺,趕快到明天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個夢。
他蜻蜓點水地蹭到楊乘泯的嘴巴上,剛撒開一點,又被楊乘泯眼疾手快地抓住。
這次換楊乘泯,上次那個由陳牧成單方面展開的晚上,這次由楊乘泯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舌尖勾纏,氣氛滾動,燒出一重一重欲望。陳牧成在混沌間摸了一下楊乘泯,看他突然鬆開他,喉嚨上那塊兒骨頭不受控地連滾幾下,嗓子又沙又啞。
經過半個月前那個晚上,陳牧成就知道在人生理的必然反應上,楊乘泯的定力絕不是他能隨隨便便就可以低估的。這也是陳牧成為什麼覺得給楊乘泯吃沒意思最後臨時改變主意自己吃了那個藥。因為他或許根本就見不到楊乘泯的失態。
其實這都是可以理解的,可陳牧成現在和楊乘泯是在名正言順地談戀愛,楊乘泯現在也是在名正言順地和他談戀愛,就像楊乘泯說的那個吻一樣,他有身份去履行這個義務的。
「哥,我幫你。」陳牧成也有點難受,但他還是先有樣學樣,拿楊乘泯的話,跟楊乘泯說:「這也是談戀愛的流程。」
楊乘泯笑了一下,冰清水冷的臉破天荒泛出一種柔,一種不知道是被情慾催出來的柔情,還是一種被陳牧成這個話取悅到的柔軟。
他還是沒太大動作,對自己沒太大動作,比起自己更在意陳牧成。
人沒挪步,就停留在沙發上,楊乘泯塞過去一個靠墊,讓陳牧成撐著。
男的和男的之間常常沒有那些你我有別的地方,也沒有那些因為性別而需要過分注重和顧慮的規矩。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沒有,面對你這具身體,熟稔到就像面對我自己。
那兩顆被繫上的睡衣扣子還是又被解開了,陳牧成腰上的褲子松垮垮的,人難耐地仰起脖子。自上而下,一抹具象化的,非白非紅,桃子被催熟的顏色陷在楊乘泯彎腰垂頭的陰影里。
最後結束,楊乘泯沒有太多耽誤地從腋下把他抱起來,抱到浴室去。
暖光下,他站著,陳牧成跪著。
疼了,重了,被牙齒磕到了,楊乘泯不太在意,他很有耐心,看他昂著下巴艱難地吞咽,像欣賞一副漂亮的畫兒。
半晌,夜的尾聲敲響與迎進,樓下紛雜的熱鬧接二連三淡去,沉寂和風一同悠蕩著從四面八方的縫隙鑽進來。
這個夜很溫,溫得像一壺徐徐煮開的清茶。
月光泛泛地,從貼了一層薄膜的窗里去看,看不清、看不明、看不亮,虛虛的,極不真實。
楊乘泯揉揉陳牧成的頭髮,悶出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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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純屬是為推動劇情的胡謅,切勿深究~
第42章 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