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進了署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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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刃駕著載了三人的馬車繞開聚集的人群,駛過平緩長街,不久後搖搖晃晃上了山道。夜色漆黑如墨,雨水瓢潑而下,山路泥濘難行。
前陣子春闈會試,無名碑前日日人潮擁擠,如今會試已過,又逢深夜暴雨,幽寂的山路上,不見人影,只聞得風聲雨聲,以及車輪軋過山石發出的響聲。
馬車繞過狹窄山道,停留在一處緩坡上。三人連同懷刃一道打著傘從馬車上下來。
楚昂手裡提著燈走在最前面,趙錦繁緊跟其後。
荀子微走在趙錦繁身後,對她道:「山路泥濘濕滑,小心些。」
趙錦繁「嗯」了聲,仔細看著山路往前行。
無名碑就立在緩坡之上,這石碑原本只是一塊普通石頭,傳聞有位考生在其上題詞抒發完胸中大志後便高中進士,因此每逢科舉就有不少考生來碑前沾喜氣。期間也傳出不少關於無名碑能求子、求財,報平安之類的傳聞,以至於,這塊碑的香火甚旺。久而久之,這無名碑便成了此處名勝。
有人在這石碑四周砌了圍牆建了頂,也算是讓這石碑有了遮風擋雨之所。
楚昂提著燈走近,石碑上的詞是用紅漆寫的,暴雨之夜,幽暗的燈火照在石碑之上,莫名透出幾分陰森詭譎。他盯著那石碑看了許久,語氣森然道:「你們不覺得這地方像……」
像死人墓嗎?
「你還沒說,我們深夜著急來此,所為何事?」楚昂問趙錦繁道。
趙錦繁道:「來找一件東西。」
楚昂問:「什麼東西?」
趙錦繁道:「我也不清楚是什麼,但應該是件很重要的東西。」
楚昂更迷惑了,道:「你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如何知曉這東西很重要?」
趙錦繁道:「這要從江亦行為何自縊說起。」
「等一下,你說那位狀元郎是自縊?」楚昂驚道,「這、這怎麼可能?」
趙錦繁道:「起初我也覺得不可能。一個有遠大志向,大好前途,又對世間有諸多牽掛的年輕人,沒有自縊的理由,直到荀侍郎同我說了一件事。」
楚昂問:「何事?」
趙錦繁道:「他病了。」
「我記得我和仲父第一次在千帆樓見到他那會兒,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已經十分瘦削蒼白。那會兒常聽人說他日子過得緊巴,便覺得他比旁人瘦些也無甚可奇怪的。後來他得了狀元進宮謝恩時,看上去又比從前更顯消瘦,整個眼窩都凹陷了,我又猜想是擔心科考,憂思過甚所致。」
「等等,你和攝政王什麼時候一起去了千帆樓?」楚昂道。
趙錦繁瞥他一眼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江亦行病了,而且可能病得很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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