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表兄,你從不在背後說人不是的,今日怎麼也跟著應和上了?」楚昂看向荀子微。
荀子微看向趙錦繁,見她臉上浮起兩朵彆扭的紅雲,默了默,鬆開了緊握著她的那隻手。
「對不起,我……今日飲多了。」他認真道,「下次不會再那麼過分。」
趙錦繁垂眸,抿了抿唇道:「還是說正事吧。」
楚昂道:「這不是正說著嗎?」
趙錦繁:「……」
沈諫扯了扯嘴角,道:「其實要想弄清楚到底是誰,也不難。若那農婦所言屬實,只需看看那三人背上誰有被尖刀刺穿過的痕跡,便可分曉。」
楚昂皺眉:「這如何看?扒了他們衣服不成?」
言懷真道:「這幾人皆是朝中重臣,地位非凡,更何況議和金失竊一事尚未有定論,如何能隨意扒人衣服?這麼做實在無禮。」
沈諫笑道:「這個很容易,馮文那邊交給我。」話畢,他挑眉看了楚昂一眼:「至於定國公……少將軍,你沒問題吧?」
聽見沈諫說容易,楚昂自不甘示弱,哼了聲道:「當然,我會證明老頭絕對清白。」
「那傅凜那邊,又如何說?」楚昂順便問道。
趙錦繁一手支著下巴,思考著對策。
荀子微抬眼道:「我來。」
*
玉泉山莊後院,春泉居。
馮文喝飽了美酒,正優哉游哉坐在溫泉池邊上泡腳,忽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抬眼一看,見自己最得意的門生沈諫前來拜訪。
「你來了,這麼晚什麼事?」馮文朝他一笑,「是又想到什麼撈錢的好法子了?」
沈諫向馮文行過一禮後道:「不是,我是來求見師母的。」
馮文眉心一蹙:「你找她做什麼?」
沈諫道:「老師放心,我絕不是來向師母告密你在外養……之事的。」
馮文假咳了幾聲:「那就成。」
沈諫笑了笑,入屋求見了馮文的夫人,並向她傳達了幾句話。
不久後,春泉居溫泉旁傳來馮文的慘叫聲。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去過那種地方,我發誓!什麼?在我背上留了唇印?沒有的事!誒,誒誒夫人別扒,我自己來,自己來。你看吧,冤枉啊,這個真的是冤枉!」
「這個是冤枉的,還有哪個不是冤枉的?說!」
「……」
溫泉池旁,馮文和他夫人正糾纏,沈諫站在一旁,看清了馮文的後背,微微斂眸。
*
另一頭,楚昂站在他老爹院前,來回踱步遲遲未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