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川的信已經曝光,寧娘子也知曉了他的目的,除非他有很大的把握能一舉除掉寧娘子,否則,依我所想,應該是與馬車案一樣,為了嫁禍。」
「嫁禍?怎麼個嫁禍法?」
「現在還不知道,但以他們定在陳宅這個地點來看,很是蹊蹺。陳宅現如今是張家和杜家所有,昨晚僅僅只是有人闖入,張家和杜家就如此大張旗鼓,煞有介事,以施娘子所說張紹金玉杜昆為人,不該沒有動作,而至今還未聽到傳信,則說明他們還在謀劃著名。」
姚琡提著得心,「所以這個人是知道我們已經懷疑張紹金和杜昆,所以想借這二人之手對付敏敏?所以才選了陳宅?」
虞循頷首,「不過寧娘子準備足夠充分,又有功夫傍身,昨晚未能被張家和杜家的護衛抓到,暫時看來應該不至於會有危險。」
正如此想著,門外施綺帶著蕭盛和阿商匆匆進來,面色看起來也很嚴峻,見了虞循阿商一邊遞過信,一邊說道:「郎君,我們剛從府衙出來,張家和杜家的人現在衙門外堵著,聲稱昨夜有賊子闖入他們的院子,而經護衛所見,認定那人就是寧娘子,要求許縣令抓人,給他們一個說法。」
虞循一聽,心內暗道:果然如此,他們還沒有找上門去,這些人就開始先發制人,顯然是坐不住了,看來寧知越的出現真的對他們威脅很大。難道寧知越已經掌握了他們的罪證,使得他們不得不如此?
隨之,他說先往府衙去看看究竟,姚琡跟著一起去,虞循也應下,兩人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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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漳縣衙外,里里外外將正門圍了個嚴嚴實實,最中心的兩人領著一群灰衣的護衛在衙門外叫囂著要一個公道。
許仲昇左右安撫,卻誰都不聽他的,聲音提高數倍,也仍是無人聽見,只見他面色漲紅,聲嘶力竭。
偶然瞥見人群外走來的兩道挺拔身影,像是見了救星一般,往人群外迎將上去。
虞循瞥了他一眼,轉向看那兩個還站在階上的人,在一眾護衛的簇擁兩,那兩人一看便知有些來頭。
許仲昇訕訕的,湊在他跟前小聲解釋,穿著銀色圓領錦袍的是張老爺的獨子張世恆,另一個墨色袍子的,是杜老爺的長子杜元欽。
虞循遠遠打量著,兩人模樣倒端正,手中俱是持長刀,想是練家子,錦衣玉冠加身,看著還算像樣,只他們二人雙目陰鷙,面上透露出幾分痞氣,一眼就能看出不懷好意。周邊百姓雖看著熱鬧,也時刻注意著那兩人的態度,不敢上前指點。
他打量那二人時,那二人也打量他與姚琡,目光赤|裸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