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來了?腳又怎麼了?」
被僅有兩面之緣的校醫這樣掛念,阮念也覺得挺暖心,「這次不是腳的事。」
那年輕男校醫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祁成怎麼樣了?從那麼高山上摔下來。」
他神色凝重,甚至可稱之為沉痛,感覺下一秒就要去參加別人的追悼會了。
阮念連忙解釋,「他沒摔下來,車摔下來了。幸好旁邊有一個護攔,他撞到了護欄上受了些外傷,不太嚴重。」
她把那天夜裡好一套溜須拍馬、阿諛奉承,才從護士口裡套出來的信息,原原本本轉述了出來。
男校醫又點了點頭,「命真大!」他邊說,邊走進了自己的診室。
阮念愣在當地。
她在說什麼?
祁成怎麼樣了,跟她有什麼關係?!校醫為什麼問她?!她為什麼知道?!她是他的誰啊?!
深夜,在醫院門口站了半個小時猶豫不決、又在醫院大堂里吹了兩個小時的風,這次感冒來勢洶洶。當天晚上阮念就覺得身上發冷,暈乎乎的,一量體溫,果真發燒了。
阮念請了三天假在家。眼下已經不上新課了,全面進入複習階段,在家她也是一樣學。可如果再不去學校,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了。
周一,阮念拿了一大包300抽的紙巾,又外加幾個塑膠袋去了學校。課間,她去扔塑膠袋和裡面的垃圾,考慮到這些分泌物有傳染性,也不好直接扔在教室的垃圾桶里,所以她特意丟去樓層拐角的公用垃圾桶。
回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一個人。是個男生。個子還挺高,坐著,到她胸前。他帶些慵懶地靠著椅背,一隻手插在他自己的校褲口袋裡,伸著兩條大長腿,另一隻手放在桌面上,居然還在轉她的筆!
阮念正被鼻塞和鼻涕折磨得腦門子懵懵的,哪裡能容忍別人這樣鳩占鵲巢,沒好氣地拍了那人結實的肩膀一下。
「立刻起開我的座位,否則我讓你分分鐘品嘗到人生的苦澀!」
那男生側抬了臉,俊朗眉眼精銳而堅定,清冷地說了一句,「來啊,等著呢。」
阮念的感冒一下子醒了。
第43章
眼前漸漸呈現出一張清晰的臉部輪廓,唯一一個她能看清的人,他原就深邃冷酷的眉眼,透露著鋒利如刀的刻薄。
「大學霸,想白玩我麼?」他說。
祁成的膚色屬於稍淺的小麥色,原本是很陽光硬朗的顏色,不知是前些天失血過多,還是這幾天悶在病房裡沒出門,眼下倒有些許蒼白,再加上原本就凌厲立體的輪廓和深邃冷峻的眉眼,更顯這人寡情薄義、難以討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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