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他『要上課了,幹嘛去?』
他居然回瞥她一眼,冰涼地冷哼,『給人玩。』
阮念走在他身後,頭都抬不起來。
她之前肯定是瘋了!真的。她招惹他幹嘛?!
然後,這種焦慮直接導致她做了一個更錯誤、更致命的決定。
她說,「還是下樓說吧。」
二人走到一樓,阮念磨磨蹭蹭走在祁成身後幾步,這時忽然李准濤夾著他的保溫杯從樓門口轉了進來。這一下驟然闖入,就好似憑空出現的殲轟-7,阮念瞬間被炸得體無完膚。
再也顧不得什麼,她幾乎想都來不及想,推開身邊一個房間的門就鑽了進去。
她靠在門背上,心卟卟地跳。
一陣腳步聲清晰地由遠及近,將將走到門口,有一道低沉的聲音甚至還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李老師好。」
他就是故意的!又不是你們班主任!李准濤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嘛?
那腳步聲終於慢慢走遠,阮念這才察覺她所處的是一間體育部的器材室。屋子裡擺放著一些巨大的筐,里面裝的不是籃球就是排球。屋子的窗簾也不知道是誰掛的,一半開著一半關,只透過半扇窗子的光線,有一半房間都是暗的。
另一半亮的地方,被陽光照出灰塵在飛舞。
阮念又打了一個噴嚏。
她對灰塵過敏,何況還感著冒。
她不敢多逗留,打開門就想出去,不料門一開,卻被一個人又堵了回來。
那人身材高大,卻無比迅捷。一下站到了屋子裡,隨手就把門關在了身後。昏暗幽靜的房間放大了令人窘困的壓迫感。阮念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我們出去說吧。」她說。
「憑什麼?」有個聲音陰森地問,「你說出教室就出教室?你說下一樓就下一樓?你給我個理由。現在,我憑什麼聽你的?」
這人完全不是剛才在她們班教室里,那一副痞浪狂渣的屌炸天模樣了,一個漢字都不肯多說,多拽的。
每次,只有兩個人獨自的時候,他才充分展示他流利的語言表達能力。他一口氣說這麼多,原來也是口齒伶俐的一個!還會質問別人。
阮念暗自腹誹,卻又說不出答案來。
可她知道繼續留在這逼仄空間的危險,這個人不是『肖其宗』了。還疼著她、喜愛她的時候,什麼都聽她的。眼下,當真跟個秤砣似的,堅硬、任性,一點溫度沒有。
「我感冒,」阮念只好博同情,「我得出去擤鼻涕。」
祁成明顯有些意外,他從背靠的門戶上立直身體,阮念以為他要讓開門,不料這人卻一下伸手把她拉了過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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