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如何做到的換牌,她不在乎,但時間若是撞到一起,將是修羅場。
「是懷瑜的錯,讓胥黛姐白跑一趟。」
她的笑容溫婉,嗓音軟軟弱弱似飄過的風。
胥黛後退了一步:「無妨,既如此那我先告退了。」
侍女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孟蘿時,狐疑道:「你們是不是在猜啞謎。」
孟蘿時收回視線,微笑道:「怎麼會。」
「那為什麼……」她話還沒說話,裡屋忽然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侍女臉色一變,迅速地關門。
一道高大的影子從屏風後浮現,隨著距離的拉近模糊不清。
「真吵。」低沉渾厚的嗓音,與此同時身襲墨藍色長袍的男人出現在孟蘿時的視線內。
稜角分明的臉龐,眉峰輕揚,眸內帶著未睡醒的慵懶,幾縷髮絲從白玉冠內垂下,胸前的衣襟也微微敞開,露出鎖骨和白皙的肌膚。
侍女單膝跪地:「驚擾公子休息,請公子降罪。」
男人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漫不經心道:「起來吧,用不著。」
他將茶水飲盡,然後坐到藤椅上,目光掃向還站在另一側的孟蘿時:「今日換人了,挺好。」
「你要表演什麼。」
孟蘿時的思緒還停留在他的面容上,直到侍女拽了她一下,才怔怔地道:「琵琶,我會琵琶。」
房間內備了不少樂器,侍女熟練地取過一把琵琶遞給孟蘿時,順道還搬了一個圓凳,可謂是十分貼心。
男人用指尖支著側臉,饒有興趣地看著抱著琵琶的少女。
笑意自眸內盪開,道:「讓孤瞧瞧,這麼多年過去,你的長進。」
孟蘿時調音的手頓住,平靜回道:「那殿下興許要失望了。」
面前的人對她來說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
幼時偷偷給原主換男裝,帶著她去國子監玩的人。
同時也是這個朝代的太子。
祁乾。
七歲前他和原主的關係好到能一起鑽狗洞,玩家家酒,所有人都認為將來太子妃的位置必定是孟懷瑜。
可七歲後,祁乾再沒來將軍府找過原主。
並在原主傻乎乎主動找去東宮時,拒絕與她見面,讓宮人丟下幾句難聽的言語,往後幾年再沒見過。
所以……原主今夜來此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你幼時彈的棉花我都未曾失望過,更別說如今已是教坊驚才絕艷的舞姬。」
孟蘿時垂眸沒再應聲,指尖撥動琴弦。
她會的曲子都是現代考級那幾首,教坊內的只會原主譜好曲譜的兩首,但大多數的演出她都告假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