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蘿時沒伸手,任由那塊令牌落下地上,與地板碰撞。
她非常討厭擺著姿態打啞謎的人,說話九曲十八彎,沒一彎能聽懂。
一樓的嬉笑聲穿過地板在走廊內迴蕩,兩人固執地對視誰也沒低頭撿那塊令牌,即將凝固的氛圍中,容闕小心翼翼地撿起來塞在孟蘿時的衣袖裡。
一場無形的對持結束。
孟蘿時轉頭就走,連基本禮儀都沒維持,方才那一剎,她差點衝過去邦邦給他兩拳。
一直映在牆面上的影子隨著她靠近反而消失得無影無蹤,樓梯轉彎口沒有人存在,她低頭透過縫隙朝一樓大廳望去。
熱鬧的人群扎堆在一起,小型舞台上有舞姬正在演出,酒味順著風四散。
仿若剛才的影子只是她晃眼的錯覺。
孟蘿時回到三樓,守在門口的福來立刻迎了上來。
「姑娘,找到了。」
「進屋說。」她推開門,「人還在教坊嗎?」
福來:「剛走沒一會兒。」
他瞧著倒水喝的孟蘿時,眼裡閃著亮光:「姑娘是要暗地裡做掉他?」
「噗。」剛進嘴的水盡數噴出,她擦掉下巴的水滴,無語道,「你從哪裡總結出來的離譜言論。」
福來困惑道:「姑娘要找的那位少年就是晚間陪的客人中的其中一位,我聽說姑娘還暈倒了。」
他端詳著孟蘿時的臉色:「難道不是因為……氣暈的?」
客人?
孟蘿時捕捉到關鍵詞,她剛醒來的時候副使說過,她在陪聊期間暈過去,然後直接被送上樓休息。
也就是說先前從窗戶里爬進來的人,是原主陪聊的客人。
孟蘿時握著水杯百思不得其解。
她抬頭看向敞開的窗戶,雕花木頭斷開,窗紙稀稀拉拉掛在木頭上的隨風飛揚:「我這裡是三樓吧。」
福來不明所以:「是三樓。」
孟蘿時伸手指著破爛不堪的窗戶:「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福來沉默地走到窗戶邊,伸出頭朝下望了一圈,又掰了掰結實的木頭,大膽開麥:「附近一直有鷹徘徊,許是它們無意間衝進來造成。」
孟蘿時鼓掌道:「真是場酣暢淋漓的構想。」
她走過去指尖按在殘留在窗框明晃晃的腳印上,無語凝噎:「這年頭老鷹都學會穿鞋了,還是四十碼的大鞋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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