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離開後,刑部侍郎不放心地將門打開環顧了圈走廊,確保沒人偷聽才重新關門。
走到桌邊自顧自地倒了杯水,語氣嚴肅了幾分:「此次打擾姑娘是為薛才人一事。」
孟懷瑜回到教坊之後風平浪靜的都快忘了這件事,她坐到刑部侍郎對面,不疾不徐道:「我查到的所有證據在離宮前,已讓人全部移交,你應該知道從頭到尾都是薛才人自導自演,與我沒有一絲一毫關系。」
她頓了下:「大人來找懷瑜應該是還有別的事情吧。」
刑部侍郎被她的話硬控了兩息,良久才點了點頭:「的確還有旁的事,但薛才人是導火索,因而有幾個問題想問姑娘。」
孟懷瑜瞧著桌上琳琅滿目的糕點盒子,微笑道:「大人直說。」
刑部侍郎轉頭瞥了眼房門口,似乎在擔憂什麼,握著手裡的水杯猶豫了好半晌才啟唇:「薛才人把那日發瘋時所說的言論,跑到陛下面前一模一樣地說了一遍。」
第67章
「雖然聽起來很荒謬, 但你也知道自古以來,極少有皇帝不迷信。」
孟懷瑜神情自若地打開了一個糕點盒子,糯米的香味不消片刻在房內蔓延開。
「一個瘋子的話, 你覺得有幾分可信度?」
刑部侍郎不理解她為何如此淡然,火都快燒到眉毛了, 還能面色不改地挑選糕點,語氣冷硬了幾分:「我是瞧在你父親的面上才冒險來告知你, 你現在離開京州或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若是真想要我的命,跑可沒用。」孟懷瑜瞥了他一眼,眸內仍然是淺淺的笑意,「當年爹和懷瑕遠在淮水之東,難道活下來了?」
「孟將軍那是因為……」話出口後, 刑部侍郎驀然發覺自己被激得有些被動, 半張的嘴始終沒把後半句說出來,他舔了下唇, 訕訕道,「是意外。」
孟懷瑜看著他動搖的眼睛, 笑出了聲:「大人說這話, 自己信嗎?」
刑部侍郎握著手裡的茶杯,頭也微微垂了下去, 像是脖間壓著一座肉眼不可見的大山,重到脊背無法伸直。
「為官者,大多都已做好被放棄的準備,你爹……不後悔。」
孟懷瑜面上的笑意淡下:「他在夢裡同大人說的, 還是大人盲目地猜測。」
她爹的確替祁家守了半生的邊疆,手握重兵不帶有任何私心, 前幾年娘受寒落了病根,身子骨一直不見好,爹便想著等打完最後一仗,將虎符退還給陛下,頤養天年。
哪知淮水之東被萬箭穿心,從頭到腳的血窟窿。
孟懷瑜不敢想,爹臨死時到底有多失望,才會將自己的衣袍下擺割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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