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下意識地去捂她的嘴,像第一次般小心翼翼地提醒:「姑娘不可出言不遜。」
孟蘿時心裡把祁乾罵了狗血淋頭,恨不得照著他的腦袋來兩拳,以解心頭怒意。
她看向神色已不似方才冷漠的容闕:「還有八天宸王府的喜轎便要抬到教坊門口,你們把綁進宮裡,就不怕屆時不好交代。」
容闕抿著唇從衣架取來斗篷搭在她的肩頭,避開孟蘿時質疑的目光,輕聲解釋道:「殿下失控了,我們做奴婢的攔不住,還望姑娘見諒。」
頓了頓,她又道:「宸王爺那頭殿下會解決的,姑娘要坐的喜轎只有去往東宮一轎。」
孟蘿時怔住了,她思量著容闕的話,後頸的冷汗冒得更密集,腦中驀然生起了令人心驚的可怕猜想。
祁乾要反。
她抓住容闕的衣領:「你方才說祁乾失控了?」
容闕緩慢地點了點頭,目色嚴肅且認真:「殿下失控後,性格變得暴戾狂躁,一點不順心便是滿屋的人命,唯有皇后娘娘的話尚且能聽進去一兩分。」
「此次下令綁姑娘入宮,也是毫無預兆。」容闕眉心的憂愁近乎溺出來,「未失控前,殿下滿心滿眼都是姑娘,失控後夜裡也念著姑娘的名。」
她說著瞄了眼孟蘿時的臉色,見她並未有太大反應,暗暗鬆了一口氣。
「姑娘進宮待在殿下身邊想來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興許失控能有所緩解。」
孟蘿時指骨放鬆,拽住的衣物從手心脫離,她重新跌回地面,清晨的地板透著刺骨的涼意,像是密密麻麻的針鑽入骨頭縫隙里,嵌在深處,不經意間便扎得鮮血淋漓。
她虛弱得連站起來都成了問題。
這幾日過得太安逸,她都快忘了,紙張記載的那個模糊夢境裡,期間有很長一段時間,懷瑜被囚禁在東宮的廂房內,日日夜夜地索取,只為了留下一個能絆住懷瑜的孩子。
後來,那個孩子被懷瑜親手流掉,栽贓陷害給了當時的太子妃黛絲提。
兜兜轉轉,歷史要重演了。
孟蘿時猛地抱住桌腿,警惕地望著蹲在她面前展露著善意和期待的容闕:「我不去,不進宮。」
容闕微愣,不明白轉瞬間發生了什麼,讓小姑娘抗拒進宮。
「殿下在等您,姑娘。」
孟蘿時抱得更緊了:「我不去,死也不去……褚祈一,別貓著了,有人綁架我。」她朝著窗口大聲地喊。=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