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結果後,告訴溫涉寧若雪已死的事實。
然後向他坦白她一直在欺騙他,他想怎麼懲罰都可以,只求他幫忙讓兇手付出應有的代價,然後照顧好溫玹。
當然,他願意放過她最好。
如果不願意,她該怎麼保命呢?
帶著這個疑問,還有之前吃了止疼藥的原因,遲妍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因為心裡一直在想著那個問題,所以遲妍不可避免做了相關的夢——
知道她是遲妍的溫涉,帶著肅殺的氣焰,步履沉沉地逼近手腳被束縛、跪坐在地上的她。
最後,他蹲下身用手掐住她的脖頸,面容兇狠:「遲妍,這樣處心積慮玩弄我,很爽吧?」
夢裡的自己面對那個看著她如看仇人的溫涉,心又悶又沉,不稍片刻,臉上已經布滿淚痕。
她聽到自己乞求道:「你能放了我嗎?」
「放了你?不可能,我要……」說話間,溫涉將她提起按在床上,就像是睡著前那樣。
遲妍嚇得哆嗦,感受著他修長又骨骼分明的手指輕輕挑下他給她挑的吊帶裙肩帶,他灼燙的氣息在她耳邊落下,低啞的聲音萬分性感:「我要像你玩弄我一樣,報復給你。」
之後的夢裡,她被翻來覆去折騰,哭啞了嗓子也不被他放過。
直到……
夢境外出現兩道聲音。
「你家小媽這是夢到什麼了,看上去那麼痛苦?」
「應該是傷口疼了。若……小媽,醒醒。」
前者的聲音,好像是黎家姐姐的。
但後面那道溫柔帶哄的聲音……和夢境裡那個哄著她放鬆卻一直不肯停下的混蛋,一模一樣。
遲妍唰地睜開眼,臉色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慘白又脆弱。
她怔怔地看著出現在自己視線里的溫涉,嚇得往後縮了縮。
只一個動作,便讓有所察覺她在抗拒自己的溫涉,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小、媽?」兩個字,叫得有些疑問和咬牙切齒。
遲妍垂眸,不敢與他直視。
好在黎矜越替她解圍了:「起開。沒發現你嚇到她了嗎?」她伸手推開溫涉,湊到病床前,展開笑靨,「妹妹醒啦,姐姐來看你了。」
「黎姐……」遲妍想起來,但手臂一用力,傷口就疼。
溫涉按住她:「別動。」
兩個字,明明是再正常不過了,但與剛剛夢境裡男人的強勢,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