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叮知道她擔心什麼,旱獺就像蛇一樣,天氣一冷就會進洞冬眠,所以牧民都是入冬前進山打旱獺。
旱獺洞比蛇洞更深,哪怕有經驗的老獵人,也很難徒手在冬天掏獺子。
金燦燦和二郎神居然打到了旱獺?吉雅賽音有不好的預感,舉目往民工營地的方向望去。
積雪愈深,基建隊已經停工有些日子,沒錢賺,民工還跟范光輝和周海蓮大鬧了一場,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消停了。
吉雅賽音聽巴圖爾說,好像是范光輝組織民工開了個會,至於會上講了些什麼,他們外人就不太清楚了。
傍晚,巴圖爾從外面回來,一張發紫的臉氣得發烏,進門就問吉雅賽音和林靜秋:「你們猜我在民工營地見著了誰?」
林靜秋將巴圖爾脫下來的皮袍掛到哈那牆上,讓他先去洗把熱水臉暖和一下。
「彭勇和王愛霞?」紅燒旱獺肉煮得差不多,吉雅賽音用盤子盛出來,空氣里瀰漫著誘人的肉香,格日樂和林可叮坐在桌前,眼巴巴地等著開飯。
「不是,」巴圖爾洗完臉洗完手回來,挨著自己媳婦坐下,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是你前妹夫。」
為配紅燒旱獺肉,婆婆特意煮了紅薯飯,林靜秋給每人舀一碗,聽到丈夫的話,有些意外,「沈大飛不是在國外嗎?他也回來了。」
「回來幹嘛?跟靜月搶孩子嗎?」吉雅賽音給林可叮夾旱獺肉。
林可叮邊吹旱獺肉邊問:「小星星是鄭軍姨夫的孩子,又不是前姨夫的孩子,他搶他幹嘛?」
「聊了兩句,好像是沈大飛那個小情人沒生兒子,又是一閨女,他就把人甩了。」巴圖爾吃了幾塊旱獺肉,心情好了些,和家人說起八卦,「說不定他真以為小星星就是他兒子。」
「小星星才三歲,靜月和他離婚多久了,怎麼可能是他兒子。」林靜秋對辜負自己妹妹的沈大飛,心裡還有怨。
「別說小星星不是他的種,只怕那小情人生的那姑娘也不是,對了,家裡還有倆閨女。」巴圖爾並不同情沈大飛,「活該!」
「就沈大飛把你氣著了?」吉雅賽音拉回話題。
「沈大飛壓根不值一提,是基建隊那些民工,」巴圖爾一提這茬,嗓子眼就堵得慌,他放下筷子,深吸兩口氣,才繼續說道:「你們是沒看到,那些牛扯犢子幹了什麼好事!今天我有事去了趟民工營地,路過他們停工的庫房,老遠聞到榨獺油的味,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旱獺冬天在睡覺,老獵人都不好打,那些民工從哪來的旱獺炸油?」
「然後我就衝進庫房,」巴圖爾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氣得兩眼直冒火,「那裡面,真是好大一口鍋,鍋里兩隻被剝了皮的旱獺,在咕嚕咕嚕油水裡翻滾,彭勇和幾個小年輕民工坐在一個柳條筐旁,柳條筐底朝上,放了一隻被榨得焦黃的旱獺,他們一邊喝酒一邊用手扯著油炸獺子肉吃,吃得可歡樂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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