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還用你教咱家不成?又不是昏了頭,連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陳煥面色緩和了些,但沒什麼好話,張開嘴就叫人覺得刻薄。
陳順是為他好,可太有主意了,到底他才是宮中總管,是陳順的乾爹。
他抬手,隔著衣料輕輕撫在傷口處。
忽而想到那天蓋在身上的斗篷。
「一連歇了好幾日也差不多了,準備準備,一會兒隨咱家去面見皇上。」
第二十二章 還像夢裡一樣哄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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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得那麼重,怎麼不多休息幾日?」
皇上見陳煥一回來便是跪地謝恩,抬頭看了眼徐公公。
徐公公立刻很有眼力見地過來扶人。
「快起來吧,你若真垮了,日後誰來為朕分憂?」
「多虧皇上體恤,日日差太醫為奴才醫治,奴才已經沒有大礙了。」
陳煥的確挺「看人下菜碟」的,每每到了皇上面前,一準變得恭恭敬敬又不卑不亢。
並不諂媚而做事利索,這樣的人總歸用著最是順手。
「先前耽擱了好幾日,如今已經不妨事了,特來向皇上謝恩。」
「謝恩就不必了,但這些天該處理的事,可不能落下。」皇上近些年來越發信任陳煥,話語間也不那麼嚴厲,「祭天遇刺一事,宮裡怕是也有人不乾淨,朕已經叫慎刑司在查了,你既然無礙了,便去接手此事吧,交給你處理,朕放心。」
陳煥道:「奴才領命,皇上可還有其他事情吩咐?」
皇上看著手裡的摺子,沒再說話。
沒讓陳煥下去,陳煥便知道定是還有事要說,便垂首站在原地。
徐公公已經回到皇上身邊侍候,輕輕研墨。
殿中只剩下摺子翻動的聲音。
半晌,皇上將摺子合上,丟到了一旁。
他說:「那天活捉的刺客會用雲安所創的暗語交流,如今她捲入其中,不少人上奏參上一本,說定北王府蠢蠢欲動,雲安暗通敵國……陳煥,朕這些時日叫你全權負責郡主事宜,你怎麼看?」
陳煥思忖片刻,才靜靜答:「奴才與郡主接觸不算密切,但奴才以為,郡主對北地感情深厚,心繫百姓與軍士們的安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拿邊境百姓開玩笑的,且以郡主的才思,又怎麼可能讓留下的活口留下直指自己的線索呢?依奴才看,分明是呈國挑撥離間,想伺機而動。」
「你說的倒是跟那兩個小子說的差不多。」
皇上嘆了一聲,接過徐公公遞過來的茶盞,眉目間有些許疲倦。
他沉聲說:「但若想堵住悠悠眾口,只能委屈雲安了。」
陳煥低著頭沒說話。
到底是純粹為了堵住悠悠眾口,還是皇上自己也有所懷疑……
不得而知了。
怕是也想藉此機會敲打郡主一翻吧。
「這樣吧,你去替朕看她一看,免得她憂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