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煥心頭微微一跳。
心知皇上這是打個巴掌再給顆甜棗,但,他樂意做這個活兒。
他欠身,外表絲毫瞧不出波動:「是,奴才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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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煥出現在永寧殿門口時,杵在那的下人一下子清醒了個透徹。
那人連忙上前迎了迎:「陳總管,您的傷好了?」
「大差不差。」
陳煥一手負在身後,背脊挺直,絲毫不像是重傷一場。
尤其是他拿眼角睨人的表情,傲慢卻淡漠,還帶著些審視犯人般的陰翳。
要不是嘴唇比平日裡蒼白一些,任誰也看不出端倪。
他邁步上前:「皇上命咱家看望雲安郡主,還不快開門。」
「是是是,陳總管請。」
他背在身後的手指捻了捻,信步走入院中。
還未上石階,便見有人從裡面開了殿門。
楓黎正坐在殿中讀書,見他步入院中,沒有動作,只道:「陳公公又是奉皇命前來?」
「正是。」
陳煥不動聲色地用袖口擦去額間的汗珠,略撩起衣袍,走進殿裡。
目光掃過殿中陳設,發現並無短缺和挪動,便知郡主的情緒應是相當穩定的。
見她悠然的模樣,應是過得還不錯。
楓黎笑了笑,意味不明道:「有人撐腰就是大膽,換做別人,這時候怕是要躲著我了。」
「躲著?」
陳煥蹙眉,郡主一向明人不說暗話,很少這般陰陽怪氣。
「虧我之前還以為,陳公公真為我在皇上面前說了好話。」
楓黎對於自己的猜測並不篤定,故意含糊其辭,並不明說出口。
她只是試試陳煥的反應,再從反應中做出推斷。
陳煥到底是玲瓏心思,一下子就瞭然了——
郡主這是暗指此次刺殺是他們做的局、故意栽贓到她頭上呢!
火氣「蹭」地往上竄。
得知她被禁足,他不顧還未癒合的傷口也要立刻去見皇上,就是為了替她說句好話,再來看看她的情況,多少讓她安心一些,可她呢?
竟然懷疑這些是他的手筆!
「呵,看來奴才今日就不該來。」
他說了句氣話,面色沉沉地與楓黎對視時,又忍不住想起她救駕時身先士卒的身影和她幫忙處理傷口時溫和的目光,終是沒能真發起火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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