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戒尺甩下的一瞬,他未感覺到疼痛,卻聽到老者一聲驚呵。
「昭昭,你做什麼?!」
黎昭徒手握住戒尺,忍痛道:「爺爺,昭昭有話想與您私下說。」
黎凌宕怒瞪一再找他麻煩的少女、名義上的侄女,不懂黎昭的用心,「請父親先行責罰!」
黎淙詫異地看著黎昭,發覺孫女有些異常,立即撇下戒尺,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孫女的身上。
單從重視度上,黎凌宕毫無勝算。
爺孫單獨走進正房客堂,關閉了房門,留下一眾在月下不明所以的人們。
更長漏永,喓喓蟲鳴止,澹蕩春色被黑夜籠罩,暫時失去浮翠流丹的色彩。
靜坐傾聽的老者漸漸收緊太師椅的扶手,眉頭越皺越緊。
客堂沒有燃燈,他看不清孫女的臉,卻聽到了哽咽,與黎凌宕的哽咽完全不同,壓抑、悲戚、斷斷續續。
而孫女哽咽講出的,是他記不起的前世,是孫女一點點熬過來的前世。
老者始終沒有插話,靜靜傾聽,渾濁的眼底浮現血絲,沒有立即求證和質疑,而是回想起南巡之前孫女的異常行為。
她說,自己有大神通,並預判了很多事。
此刻,黎昭才明白孫女的良苦用心,是擔心他不相信玄之又玄的前世因果。
有跡可循,才能說服人。
可他怎會不相信自己最寵愛的孫女!
「昭昭,爺爺只跟你確認一件事。」老者起身走到黎昭面前,擺出從未有過的嚴肅之態,鼻骨上的長疤似在飄動,月下化蛟龍,凌厲威嚴,「十年後的陛下會為當年犧牲的十萬英魂和無辜的百姓討回公道嗎?」
黎昭重重點頭。
黎淙握拳,按著孫女的描述,想像大贇戰勝大箋的場景,想像大箋太子主動為質的場景。
老者笑了,低低沉沉幽幽,「好,好,爺爺信你。」
黎昭緊張地看向祖父,「那......」
「爺爺會交出兵權,帶你們隱退。」
他黎淙,不是個想要自立為王的野心家,自始至終,他只是想要打得大箋心服口服,還大贇邊境一個持續長久的太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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