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換衣服洗澡,想著蕭景赫回去是不是也會受到江玉的盤問。
洗好澡,躺在床上看了兩頁書,眼睛直打架,便睡了,一覺睡到天亮。
手機里有蕭景赫發來的消息,【九點來接】
阮晴盯著那四個字,很想說,別來了,我自己去吧,可她的車在局裡,總不能再開一輛過去。
洗漱好,下樓吃飯。
徐彩華破天荒地起來了,眼睛裡分明還有睡意。
阮晴:「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睡不著。」徐彩華說話有氣無力的。
「發生什麼事了?」連美容覺都不睡了。
徐彩華張張嘴,把話咽了下去。
阮晴:「封家的事?」
徐彩華嘆氣,「幹警察的都這麼敏銳嗎?」連她想什麼都知道。
「也不一定。」阮晴說的是實話,她因為是側寫師,對人的情緒特別敏感。
徐彩華:「我聽你爸爸講了,心驚肉跳的,幸好退婚了。」
他們能想到這一層,阮晴並不吃驚,畢竟阮培良在商場上浸/淫多年。
徐彩華繼續道:「你以後要離東方家的人遠一點,誰知道懷著什麼心思。」
「我知道了。」阮晴吃著包子,又喝了口牛奶。
徐彩華:「封媛也是可憐,你爸爸說,今天約了人去看別墅,幫她賣個好價錢。如果封媛找你,能幫忙就幫忙。」
阮晴沒有吭聲,原著中的封媛過得很好。阮家破產後,原主找過她,本以為封媛是閨蜜,能幫她找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可是封媛卻給了她兩百塊錢,讓她別再來了,她不想讓婆家知道她有個落魄的閨蜜。
阮曜死後,原主甚至連火化的錢都沒有,她跪在火葬場外面三天,一個老師傅看她可憐,夜裡偷著幫她火化了。原主當時捧著阮曜的骨灰,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她買不起墓地,沒有地方安葬阮曜,只能將他的骨灰灑在護城河裡。
當時原主很想一頭扎進護城河裡,可她沒有,她一直想不明白,好好的家為什麼突然間傾滅。
如今,位置對調,阮家在能幫忙的時候,施以援手。
阮晴覺得如此便夠了,不用再做更多。
樓下響起汽車的引擎聲,徐彩華的眼睛立刻亮了,她聽得出來是蕭景赫的車子。
阮晴急忙塞下最後一口包子,「我先走了。」
「別只顧著查案子,自己的事上點心!」
阮晴不耐煩,「知道了。」逃也似的出了門。
蕭景赫的車子已經停好,阮晴上了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催他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