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岩從王姐手裡抱過小侄女,黑著臉,質問余茂學,「余隊這是什麼意思?我哥犯法了?」
余茂學照例冷著一張臉,「無可奉告。」
東方岩畢竟做了這麼久的警察了,很快想到了關鍵,「你們該不會懷疑阮氏的毒是我哥下的吧?」
「我說了,無可奉告。」
東方岩滿臉憤恨,盯著痕檢,看他們一點點的採集指紋,又看蕭景赫,幾個人在樓上走來走去,連東方沫的房間都不放過。
東方岩咬牙,「如果我哥真的做了犯法的事,我第一個抓他。可你們大張旗鼓地搜查,傳出去,東方家的臉往哪裡擱。」
余茂學:「別人的命都沒有了,你們丟點臉面算什麼。要不是看你也是警察,我連你一起抓。」
東方岩:……
一隊的隊長果然一個比一個討厭。
蕭景赫從東方沫的房間出來,手上拎著證物袋,袋子裡裝了個硬碟。
東方岩看到他手上的東西,怔了下,沫沫的房間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硬碟是蕭景赫從娃娃里拆出來的,那個娃娃很大,放在房間的角落。他隨手拿了下,發現重量不對,摸遍了娃娃全身,最後在娃娃的腰上拆下來了硬碟。
這個硬碟藏的這麼好,一定很重要。
蕭景赫從樓上下來,打量東方岩,「東方岳做的事,你知情嗎?」
「我不知道我哥做了什麼。」
「最好是這樣,不然警察你都沒得做。」
東方岩攥著拳頭,他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個家,短短一年就散了。過年的時候,他還跟父親頂嘴,要娶秋露露。如今,想要有個人反對,都沒有了。
其他人沒有再搜到東西,收了隊。
臨走前,蕭景赫說:「你應該勸勸你哥,讓他主動交代,而不是頑抗到底。」
東方岩沒有說話,他不相信東方岳會指使人投毒。
……
阮晴到市局接阮培良,阮培良憔悴很多,頭髮快白完了,皺紋也更深了。他在阮晴面前,竭力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你的同事都很照顧我,換洗的衣服也給我了。吃的也不差,你看,我一點兒都沒有瘦。」
阮晴的眼眶裡含著淚,點點頭,「他們都很好的。」
「得要謝謝他們,這麼快就查出來了。」阮培良上車,靠著椅背,鬆了口氣,眼角露出疲憊。
阮晴沒有接話,只是抓了東方岳,他還沒有承認。
阮培良問:「到底是誰投的毒?」
「警方會有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