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
她撓撓頭,倒是沒反應過來這倆字的含義。
程月失笑:「我說的是奪魁之後,長業寺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供應素齋,你是要到那裡去做的,在船上可沒辦法。」
褚朝雲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咯咯」笑。
她當然是很想奪魁,但也只是想想罷了,這比賽還沒開始呢,誰敢說自己一定會拿下第一。
褚朝雲覺得,程月著實有些看得起她。
雖說她沒把心裡頭想的給講出來,但對方儼然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程月看著她,徐徐說道:「我當年參加的比賽大大小小無數,卻從未想過自己不會奪魁。」
「所以。」
她將手搭在褚朝雲肩頭,輕握了握,聲音柔和卻飽含力量:「你作為我的關門弟子,也要有這份自信才行。」
「關、關門弟子……」
這句話中的鼓勵並沒什麼打動人心的地方,反倒是那四個字,勝過一切。
褚朝雲著實有點被驚到了,她張了張口,像是不知該如何回應,怔然半晌,最終還是問出一句:「師父,你……不打算再收其他徒弟了嗎?」
「不。」
程月捏捏眉心:「我想自己的手藝得到傳承,也是想不辱師命,可收徒這事……」
實在是太累。
心累。
她的性格也應付不來。
褚朝雲忽的覺得心中多了一份責任感,她看著程月,學著電視劇里那些拜師禮,給程月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擲地有聲地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程月滿意的點點頭,扶起她說:「你要的方子,我明日便寫給你。」
那方子實在拖了太久,但也不是程月故意想拖,她最近確實脫不開身。
二人這麼一聊起來,褚朝雲才知她師父為何如此忙碌。
原是程月所住的那家院子,房東家的媳婦有事相求。
小院是程月和助手臨時租來住的,房東是個賣肉的,房東媳婦有時也跟著去攤子幫幫忙,對方很是健談,這一來二去過來收租時就跟她聊上幾句,慢慢也就熟識了。
程月既是廚娘,那自然有分辨肉質好壞的能力,房東從前只賣豬肉,但前陣子得了途徑開始改賣羊肉。
因著不太懂羊肉的好壞,還被坑過兩回。
房東媳婦便想少收程月一個月租金,等下次自家相公再去進貨時,就請她跟著去給掌掌眼。
但程月並未少給租金,不過也應下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