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一般的丑。」
鍾管事舉著糖人在月色下瞧了瞧,然後放下手,無情的點評了一句。
褚朝雲已經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倒也沒那麼介意,只是思索片刻,又真誠道:「朝雲還要謝謝您,肯給我這個機會。」
畢竟以她的身份,鍾管事不准她去比賽才是正常的。
雖然不知對方為何要這麼做,但褚朝雲是個恩怨分明之人。
面對宗勻酌和唐淑,她可以豁出一切,甚至不擇手段的去幫程月討回公道,可鍾純心,並沒有切身的傷害過她什麼。
她說完,就默默站在一邊,倒是沒打算急著離開。
鍾管事默然片刻,也沒再故意說些煞風景的刻薄話。
似是過了許久,冷風吹得褚朝雲都有些受不住時,婦人才淡淡開了句口:「與人相處,善良與否,在特定的時辰特定的場合,後果卻是截然不同的。」
褚朝雲似是不太懂她想說什麼,便迷濛的「嗯?」了一聲。
鍾管事站在風中,說完便又陷入沉默。
就在褚朝雲以為她要被凍得石化了,便瞧見婦人口唇邊,因喘息有些急促,而形成了一圈圈的白霧。
白霧凝聚,白霧消散,婦人再次開口:「你在高處,良善是救命的解藥,但若身在低處……那便是害人的刀。」
「所以做人,確實該量力而行。」
褚朝雲在旁應和一聲。
「褚朝雲。」
鍾管事忽然面對向她。
婦人眼睫上溢著層霜雪凍出的水霧,不過眨眼間,就換了一副態度。
鍾管事突然似笑非笑地往女子腳下瞥去,而後輕輕道:「你腳下站的那個位置,原本有過一條人命。」
突然聽到這個,褚朝雲本能就換了個地方。
鍾管事似是對她這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很感興趣,婦人笑著轉過身去,冷冷道:「別慌,人不是死在船上的,是掉進了河裡。奈何那小姑娘水性太差,夜又太深,她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七八歲的年紀就這麼沒了,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鍾管事三言兩語就介紹完了一個人的叢生到死,緩過神後,才恢復正題:「長業寺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不過善意的提醒一句,京都唐家和青州宗家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你要小心了。」
這話褚朝雲今日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上一次,還是出自程月之口。
她沒回應,但眸色眨了幾眨,也不知再想什麼。
鍾管事便一語點破她的心思,「你是不是覺得,反正自己在船上,他們在船下,便不能將你如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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