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有好心的大媽看到她,覺得她可憐,把給孫女買的圍巾送給了她。
連陌生人都能釋放善意,和她血脈相連的親人,卻對她做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季疏緲說:「只有血緣的才不是親人。」
「那個家我是回不去了,你白天說的還算嗎?我願意試一試。如果叔叔阿姨真的可以收養我,我一定湧泉相報,用我這一輩子去孝敬奉養他們。」
季疏緲輕輕地擁抱住她:「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再回去的。他們不收養你,我養你就好了。」
劉傾傾哽咽道:「好啊,我給你當一輩子丫鬟。」
季疏緲板著臉:「新華夏沒有奴隸。」
劉傾傾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
身上的傷口和凍瘡都一一上了藥,劉傾傾換了衣服,躺在季疏緲的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季疏緲家全屋都鋪了地暖,很暖和,暖得劉傾傾渾身的凍瘡都在作亂發癢。
季疏緲也睡不著,索性坐起身:「走,愛妃,帶你去看看朕的江山!」
劉傾傾被她逗笑,也坐起身:「好呀。」
跟著季疏緲,去哪裡都行,被她賣了劉傾傾都覺得自己不會後悔。
季疏緲哪裡會賣了她,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讓她穿上,劉傾傾之前的衣服已經讓季疏緲當垃圾扔掉了。
大晚上他們兩個女孩子出門不安全,季疏緲又給樓上的季書朗打電話,讓他跟她們一起出門,悄悄地出來,別讓大人們發現。
季書朗嘴上罵罵咧咧,卻也起床穿衣服。
季疏緲帶劉傾傾去了茶三昧、疏香鶴的辦公樓,打開燈向她展示空無一人的公司:「看,這是朕的江山!看!這是朕的辦公室,以後這裡再放個辦公桌,你就坐在這兒給我當秘書。」
劉傾傾看得嘆為觀止:「你不上學的時候,就是在做這些。」
「沒錯!」季疏緲攬住她的肩膀,「所以我說我養你,不是在開玩笑,我是真的養的起你!」
劉傾傾感動不已,笑道:「好啊,我才知道自己傍上了大款,這輩子都有著落了。」
季書朗就雙手抱胸,靠在門口等著她們倆參觀完,看了看手錶問:「去整點燒烤啤酒?」
季疏緲響指一打:「整整整!」
燒烤一吃,啤酒一喝,多少愁緒都能減去三五分。
劉傾傾還是人生第一次吃燒烤喝啤酒,季疏緲聽完後直鼓掌:「很好很好,你又有兩個第一次是和我一起乾的了!」
劉傾傾的酒量竟然意外的好,喝了一瓶啤酒仍然沒有一絲醉意,季疏緲看得兩眼放光——這是她未來的酒搭子啊!
吃完燒烤已經是凌晨三點半,季疏緲和劉傾傾站在馬路邊等季書朗結帳出來,就見到有人揮舞著手裡的國旗,成群結隊地往同一個方向走。
季疏緲突發奇想:「咱們去看升國旗吧!」
季書朗從燒烤店出來聽到她這句話,伸出食指推了一下她的腦門:「想一出是一出。」
但他也沒說不好,半路上還給兩人買了國旗和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