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經歷的事件當中,那些普通的npc又沒有曾經經歷過的記憶,說明在完成運轉過一次之後,就會被撥回原點重新開始。
但紀渠是個意外,至少在鬼怪劇組的世界裡,並沒有將存檔清空這一說,他的時間線一直是在不斷往前,只是在一波波遇見新的學員而已。
哪怕是曾經遇過的冰徙族祭祀蒙琦,也只是曾經感應過有天外來物的存在卻無法證明,說不定在他們去之前,就遷徙副本就已經重置過很多次,但她同樣沒能留下那些記憶。
作為難得的變數,丁燦在想,或許紀渠真的能夠在自己之後的計劃當中起到作用。
「雖然這麼說也只是我的猜測,但你真的是我在這裡遇過所有人當中,唯一那個不受蒙蔽的。」
紀渠緩聲道:「如果有能見到始作俑者的機會,一定要叫上我。」
創造出訓練營的人嗎,甚至她都無法篤定創造者是否擁有的是人類身份。
躺在地上的方棠已經被他們晾著好一會兒了,偏偏面前這兩人悄悄話一直講個沒完,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那些重金聘來的手下也都早就躲得遠遠的,沒有一個人敢在此刻向前。
明明幾分鐘前,局勢還是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他看過病床上其他的病人,跟那些被逼迫上島的研究員們,此刻雖然也畏懼那個黑袍人,眼神當中卻又帶著明顯的解脫和期待。
真以為這樣就能夠擺脫自己的控制嗎。
實驗只差最後的臨門一腳,就算是豁出自己的姓名,也不可能讓這些人如願以償。
方棠面露猙獰,神色突然變得歇斯底里起來:「你不是想要救人嗎,那我就讓你一個都帶不出去,把這裡變成一座鬼島!」
丁燦又看不見,只聽到這人在無能叫囂,她捏捏紀渠的手:「他在幹嘛呢?」
「好似在按他手臂里的什麼東西。」紀渠覺得這人動作的確奇怪,就把見到的景象描述出來。
「糟了!」她這才覺察出方棠的意圖來,這是想要控制島上所有的人都跟他一起同歸於盡。
丁燦急得拍拍紀渠的手,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跟他解釋:「其他人還好嗎?」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嗯?丁燦這才發現,好像周遭的聲響一切正常,甚至都沒出現什麼類似痛苦求救的聲音,就算手環的攻擊機制再怎麼先進,也不可能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解決掉所有人。
「什麼都沒發生嗎?」她疑惑道。
身後傳來講話的聲音:「我已經把整座島嶼上所有的信號連接都切斷了,現在你身體裡的那些指令模塊都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