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這就足夠了……
那一刻,陶梔子才渾身癱軟在車座上, 雙眼才開始重新觀察窗外的風景。
車子抵達七號公館正門的時候, 司機詢問是否要開進去。
陶梔子看到正門外的那個側臉,便飛快地說:「不用了, 謝謝師傅。」
司機最終將計程車停在了正門前,陶梔子著急忙慌地跳下車。
站在門口等待的江述月, 剛聽到車門的聲音, 正欲抬頭,一個身影便已經不由分說地撞進了他懷裡, 力度不大。
他極快適應了懷裡多出來的人,正如同兩個月前的午後, 他學會適應無人造訪的藏書閣, 多出一雙求知而好奇的雙眼。
他覺察到,她單薄的衛衣下還攜帶著料峭的寒風。
陶梔子將頭深深埋進他柔軟的羊絨上衣中,去盡力感知他身上的體溫和淡淡的考究的香味。
她沒想到, 江述月竟然直接在門口等她,而且甚至不曾問一句她還有多久到。
儘管江述月的懷抱依舊溫暖,但是放在自己後背的雙臂卻在提醒她,他在門口待的時間並不短。
「今天天氣轉涼,是不是凍著了?」江述月將自己身上寬大的風衣緊緊包裹住她。
這種被人等待和關心的感覺,還有被給予的絕對自由,都仿佛讓她想落下淚來。
「不冷,我本來就很抗凍。」她低聲說著,身體中的力氣被一寸寸抽離,當周身都是溫暖的時候,她喪失了防禦。
似乎不知從幾歲開始,她身上長出了名叫稜角的東西,像是刺蝟的刺,或是河豚充氣後的兇悍模樣,她用稜角去對抗和仇視這個待她不公的世界,也無形誤傷了他人。
可直到她可以安心地收斂鋒芒,在江述月身邊酣睡的時候,她才知道稜角緊繃原來是一件極度勞累的事情。
她說著話,便往他懷裡鑽得更深,就像是放養的貓,外出狩獵之後,疲憊地汲取溫暖一樣。
「你今天出去經歷了什麼?」
江述月果真早已察覺到她今日的反常,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想你了。」
這是實話,只不過不是全部的實話,只有結果,沒有前情提要。
……
原本她還想給他看那古樹咖啡館的新IP,想驚嘆一番那隻貓竟然也叫梔子,和自己同名,而且居然在咬耳朵。
但是陳思雨說這只是線稿,在發行之前不能外傳,於是她保險起見就沒有提及這件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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