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跟我自我介紹過。」陶梔子輕笑了一聲,似乎並沒有將這個名字放在心上。
「最近我聯繫了醫學院的師兄, 想請他幫你做手術, 許檀應該是從教授那裡找了由頭才過來的。」
江述月竟然破天荒地開始解釋著什麼,這出乎了陶梔子意料。
她認真地看著他,突然笑了一聲說:「述月, 這一點都不像你。」
「什麼樣才像我。」他將目光下撤,凝視著她問,仿佛讓人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緒了。
陶梔子仔細想了想,才緩緩說出一個比喻:「你應該是花牆裡孤僻神秘的公館主人,那種懸疑片裡面始終不露面的大Boss,藏著小說里最大的謎團,哪怕出場也是一半在陰影中,看不清面容的……」
說完她還肯定地點點頭,似乎覺得自己說得不錯。
對面的江述月雙眼染上了暖意,問道:「你喜歡什麼樣的?」
陶梔子心裡愈發疑惑了,總覺得這句話不是他該問出來的,江述月這一生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你這樣的,不偏不倚,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是你,平時不過分熱情,但是就讓人偏偏覺得安心。」
她是手腕一熱,被他握在手心,那種徐徐的熱量像是人體的心臟一樣,憑一己之力帶動了全身的運轉。
他問:「我一開始沒有說全名,你會怪我嗎?」
陶梔子:「沒什麼,我們都藏著秘密,而且顯然我的秘密更多。」
猶豫了一瞬,她說:「而且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江述月抬眼看向她,在這目光中,她保持著理智的口吻說道:「大概因為,能讓最初的交流,變得平等。」
過早知道,她就再也不會出現在藏書閣,再不會直白地表達內心的好奇,更不會肆無忌憚地做自己——
一切的故事將沒有開端。
「梔子,你一路走來變了很多。」
「你好像也變了。」
都是朝好方向在變。
話音剛落,在江述月重新注視向自己的目光中,她試圖解構出更多的東西,可是卻解讀無果。
江述月的目光微微收斂,指尖依舊停留在她的手腕上,溫度透過肌膚傳遞著某種安撫。
隨後,手腕上的力度微微收緊,令陶梔子覺得自己好像無意中進入了警戒線,但是這警戒線又是無形的。
有時候陶梔子躺在江述月身邊的時候,她不經意地問道:「述月,你什麼時候吻我。」
一隻大手會出現在她的胸前,她的心臟一下子不爭氣地加快了。
「你看,現在就心跳加速了,吻你的話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