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白道:「大人,我錢仙子看上你了。」
祝荷毫不掩飾自己對相無雪的覬覦之心,難得在京城遇到個喜歡的,自是要滿足自己的欲望,來個露水情緣。
相無雪一派沉著鎮定:「錢姑娘,恕某不能答應。」
「哦,好吧。」祝荷沒有胡攪蠻纏,乾脆應了聲。
相無雪微怔,實在不明白祝荷的盤算。
事情撲朔迷離起來。
祝荷用手指點了點相無雪的腰,說:「大人,你會後悔的。」
相無雪神情自若,不以為然。
「大人,話說有過其他女子這樣抱過你嗎?應該有的吧,我聽說大人曾經娶過一個妻子。」祝荷好奇道。
相無雪:「錢姑娘,此乃某私事。」他在告誡祝荷注意分寸。
祝荷恍若未聞,繼續問:「大人,你愛你的妻子嗎?我聽說她嫁過來後就突發惡疾去世。」祝荷流露出傷感,唏噓道,「唉,紅顏薄命。」
相無雪臉色肅穆冷然:「錢姑娘,煩請慎言。」
「慎言?大人,我並未對你去世的妻子不敬,我只是為她傷心罷了。」祝荷道,「雖然大人沒有回答我的話,可我看來大人定是對亡妻一往情深,不然這六年內怎會一直未曾續娶。」
相無雪疏離道:「與你無關。」
「嗯,是與我無關,我不過是秉著一刻好心關係大人罷了,大人,您就不覺得孤單嗎?反正我是寂寞如雪,不然也不會向大人發出邀請了。」
相無雪冷睨她一眼,壓下情緒,緩聲道:「某心有所志......錢姑娘若覺孤單,不妨找到自己喜歡的事。」
祝荷道:「我找到了啊。」
「那姑娘便專心致志去做自己喜歡之事。」
「我現在正在做呢,大人,我喜歡的就是你啊,我也很專心致志哦。」她張揚宣告道。
突如其來的陳表心跡讓相無雪陷入短暫的愕然中。
祝荷看準時機,仰頭用嘴唇含住相無雪凸起緊實的喉結,探出舌尖,用濕潤的舌頭輕輕舔了一下相無雪的喉結。
然後在相無雪未來得及反應時松嘴。
她眉眼浸著恣意的笑,張唇:「大人,有沒有說過你的喉結生得好看?有人舔過你的喉結嗎?」
冒犯至極的舉止讓相無雪渾身一震,挑釁戲謔的話語鑽進他的耳中,叫相無雪耳朵嗡鳴。
幾乎是一瞬間,他偏淡的瞳眸中終於出現激烈的漣漪,裡面溢滿驚愕、怒氣與難辨的其他情緒。
他顧不上氣度,克制力道推開祝荷,看似從容地拿出巾帕擦拭喉頭濕潤,眼神極冷,周身散發出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威嚴。
他是端方克己的君子,也是大齊清正到不近人情的刑部侍郎。
空氣壓抑而沉寂,令人膽寒。
相無雪的壓迫感令祝荷後頸冒出冷汗,刑部侍郎名不虛傳。
但她仍舊冷靜,還能憑著過來人的經驗判斷出相無雪從未經過風月之事,果真表里如一,坐懷不亂,清冷而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