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練聽到新奇的詞,吃醋?難怪他這三日心情不佳,對一個姑娘家起了殺心,原來這就是吃醋。
按理說,他是沒必要和長河計較,去在意祝荷對長河的關心,畢竟她是病人,祝荷合情合理都該照顧她。
然而,祝練就是想不通,心里的毒火越燒越旺。
怎麼就不見祝荷對他那麼好了?
這三天里,祝荷絕大多數的視線俱在長河身上,這讓他非常不愉,非常煩躁。
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嗜血瘋狂的念頭一次又一次激烈地衝撞融合。
祝練絕對不是顧忌後果的人,可心里有道聲音在告誡他要克制。
克制克制克制克制,克制之後是長河還算識趣。
祝練順順利利抑制住了,不與長河計較。
只不過祝練對祝荷卻是放不過的,他心下委屈又不平衡,見祝荷始終在維護長河,沉默片刻,噙著憤怒的笑叼住她的耳朵。
嘴巴不讓咬,那他就咬耳朵泄憤。
祝荷吃痛嘶了一聲,耳朵差點被咬出了血,軟肉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祝練,你鬆口。」祝荷微惱道。
祝練咬了好一陣子才吐出濕熱柔軟的耳珠,意猶未盡舔舔唇,對祝荷道:「我也病了。」
祝荷揉揉耳朵,沒好氣上下打量他,道:「哪裡?我沒看出來,你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祝練捉住祝荷的手覆在心口,認真道:「這裡病了。」
第106章魔頭
雖與祝練交談過, 祝荷仍舊心中惴惴,誰能保證他真的會聽進去她的話,人心難測, 何況他不正常, 雖然至今他都很聽她的話。
腦子不笨, 挺會賣乖。
再過幾日, 長河的病就痊癒了。
但這短短几天內祝練時常會在暗處毫無顧慮窺伺長河, 就像蓄勢待發的毒蛇欲對不自量力的敵人發起最狠辣殘忍的進攻。
已是臨門一腳, 只差最後一步。
長河扛不住祝練帶來的恐懼,晝夜難眠, 祝荷察覺後再三詢問方才得知真相,惱怒不已,責令讓祝練停止怪異的舉動。
不是讓他注意了嗎, 怎麼還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祝練不知收斂,更不知錯在哪裡, 說道:「我只是看著她。」
你真的只是看著長河嗎?在他的注視下, 長河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臉色蒼白,就連快好的病情也要復發了。
他帶來的壓力與悚意縈繞在院裡,長久不散。
「我的話你不記得了?」祝荷道。
祝練:「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