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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傳說!(求月票)(1 / 2)

第526章 傳說!(求月票)

天下第五神將,神威大將軍宇文烈親自護送。

九重天的白虎法相持有者,當代脾,最頂尖的人物,前方攔路者縱眾,皆被一柄白虎重槍掃平,沒有半句廢話,殺出一個堂堂正正的大道。

中州一系的大世家高手,死於宇文烈手中不知多少。

且以宇文烈的言語,這些無名之輩,死於他的手中,是他們此生足以自傲的事情,應當死亦無怨無悔。

姬衍中知姬寧兒安全,心下總算是徐緩許多,但是卻也神色複雜。

一路沉默許久許久,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而在宇文烈出發之前。

賀若擒虎終是輕嘆了口氣,這經驗豐富,老辣狠厲的神將沉默,沒有說什麼了,姜萬象屏退了眾人,百姓皆放還,諸世家百官,各自歸於其家。

烈焰洶湧,將要燃盡這九重寶塔,

似要將天穹撕裂,把這方里浩瀚長空染成赤色。

姜萬象看著這九重寶塔上的烈焰洶湧,忽而輕笑,他的心中有疲憊,但是卻帶著祝賀的語氣,道:「陛下,你可以安心,稍微休息了啊,之後的諸多事情,

卻是吾等要處理的。」

「諸多職責,八百年重擔,你可以卸下來了。」

姜萬象手臂一震,右手搭在左手之上,墨藍色蒼龍隱紋的袖袍垂下,對著這洶湧烈焰,赤霄之劍,行了一次大禮,白髮蒼蒼,君王金冠,只道:

「老臣姜萬象。」

「送,陛下歸去!」

嗓音蒼老,但是卻又如鐵一般堅硬,抬眸的時候,眼底因赤帝之決意而出現的一絲絲的慨嘆和恍惚,終究被更大的決心驅散了。

「好走!」

「安神,無夢!」

姜萬象深深一禮,緩緩起身。

「老臣,不—·

他的聲音頓了頓,旋即帶著一種,已看到結局和前路的從容,笑:「孤王,

大約很快就會前去尋你了吧,哈哈。」

姜萬象自笑幾聲,感知著身軀內,強盛和屏弱兩種,截然不同之感,緩步離去了,宇文烈前去追擊截殺姬衍中和姬寧兒兩人,賀若擒虎老辣,負責鎮壓此刻的局勢。

姜萬象則獨自前去學宮。

長空浩蕩,屋檐下鈴鐺震動,發出一陣陣的輕響。

往日學宮,繁華熱鬧,年輕人們彼此談論著自己的志向和大願,年長者則是著笑意,去看著這些年輕時代的新火,而現在則落寞平靜,帶著一種人去樓空的空洞冷清。

人走茶涼。

儒門古道之前,公羊素王平靜安坐。

麒麟匍匐在旁邊。

整個學宮當中,曾經聲名赫赫的學宮六大宮主,皆是在九重天之上,更踏出自己選擇的絕才,如今卻只剩下了素王一人在此,

姜萬象緩步而來,朗笑道:「素王,好閒情。」

「做的好事情。」

公羊素王淡淡道:「只是讀書人讀書做事飲茶罷了。」

姜萬象袖袍一掃,從容落座,坐在了這位公羊素王對面的位置上,看著桌案上放著的這棋盤,拈起棋子,隨意落下,素王不置可否,也去和姜萬象下棋。

二人一開始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落子,只聽得風聲低吟,棋盤聲叮叮,直到已下了一局棋後,姜萬象方才開口,帶著幾分慨嘆,道:

「天下大勢,紛紛擾擾,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閒情逸緻,在此安坐,閒談論道,飲茶對弈了。」

「年輕的時候,總也是覺得有做不完的事情,那時候想著,往後總還有時間,總也還有機會,不著急去下棋玩樂,如是一推再推,終是沒有了。」

公羊素王平淡道:「應帝求的霸道,心有所執,自不能清閒。』

姜萬象笑:「心中所執,若無有所執,活著做甚?」

「素王公羊學派出身,怎麼也開始說佛門這些話語了。」

公羊素王下一子,道:

「學宮六位宮主之間,多有商,大道唯一,不過只是一個【己】,儒釋道,走到最後,有互通之處,所謂的修身,不過只是從這漫天的大道之中,選自己的。」

姜萬象下一子,淡笑:「那霸道,如何修。」

公羊素王道:「那應帝見赤帝,是何道?」

兩個人用問題回答,也反問。

姜萬象思索許久,回答道:「赤帝,姬子昌,孤曾小看他,因為他曾經確實沒有讓人高看一眼的氣魄和手段;而最後,孤敬佩他,而在這敬佩之餘,孤羨慕他。」

公羊素王揚了揚眉,道:「羨慕他被逼迫而死?」

姜萬象淡淡道:「你知道的,夫子,孤沒有要逼死他。」

「赤帝之前所渴求的,都是尋到自己的歸宿,尋求太平之下的清淨之地,卸下八百年赤帝一脈的榮光給他的鎖,卸下他的親族,百官,百姓,天下人對他的期望。」

「孤給他。」

「只是最後,他卻做出了,孤都驚嘆的事情。」

「若姬子昌只是一個庸俗之人,便可以有一場富貴太平,有承載著這重擔幾十年後的清閒和太平日子,只是可惜,姬子昌,並非庸人。」

姜萬象想著那在火中徐徐而去的身影,道:「能夠承載這樣的職責,遵從自己的本心,做出自己的選擇。」

「像是個帝王了。」

「倒是素王,以你的武功,在事情出現之前,將赤帝帶走,不是沒有可能,

你為何不去。」

素王沉默許久,回答道:「我不能折辱他。

「更不能,讓他埋葬過去的大願變成一樁笑話。」

素王下棋,自身氣機,隱隱然和姜萬象的氣息交鋒,碰撞,糾纏,令這學宮之上,長空浩蕩深遠,素王拈著白棋,道:「來此之前,我曾經想辦法詢問了紫陽真人。」

「紫陽真人拿出來了道宗在離去之前,給我等留下的一封信,我打開了那一封信上,看到只有一個字,革。」

姜萬象道:「革,六十四卦之四十九。」

素王道:「是,只是那時候,我還不明白這一卦的意思,只是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了,革卦。」

「革故,方可,鼎新。」

「否則的話,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不能長久。」

素王的聲音頓住了,似乎又一次看到那熾烈著,走向自己道路和終結的赤帝,又看著眼前白髮蒼蒼,生機消散近乎於極限的姜萬象,嘆息道:

「【革】,我在這一日才知道。」

「這真是個,光輝萬丈,卻又何等血淋淋的文字啊。」

姜萬象笑著道:「說的好,革故鼎新,豈能有不流血的呢?」

「當飲一杯酒。」

「想要不經歷艱難曲折,不付出極大努力,總也一帆風順的得到成功,終究只是幻想。」

這老邁的帝王落下了一子,氣度從容已極,素王看著眼前這人,氣從容,

亦是有自己的道,終是詢問道:「所以,應帝來此,奪一名分,為什麼?」

姜萬象道:「革故鼎新。」

他的手指白骨凸顯,血管如一道腐爛的痕跡,帶著深青色的軌跡,拈著一枚黑色的棋子,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如夫子所言,孤的性命,已不長久了。」

「大概只是這幾日之間。」

「陳輔弼之死,猶如一柄利刃,直插我的心口。」

「插得極深,亦是極痛。」

「之後天下數年的戰,孤的性命如雨中燭火,我這一生,起於微末,以庶出之子,登臨王位,四方征討,終有此二分天下之局,算得一句痛快,可猶自未曾滿足。」

「說來說去,只是不甘心而已。

公羊素王道:「不甘心。」

姜萬象眯著眼睛,道:「是啊。」

公羊素王下一子,道:「因為勝負?」

姜萬象淡淡道:「因為沒能傾力一戰,而就要死去。」

「因為死在這天下大亮之前!」

「自不甘心。」

「所以,孤來此地,只求那氣運入體,得最後一戰的機會,我要做的事情,

還沒能完成,所以不能死。」

公羊素王的眼底閃過一絲漣漪和驚:「赤帝以氣運燃火,燒滅八百年大勢和大義,剩下的東西,熾烈火毒,污垢沉澱,名為氣運,卻摻雜了眾生的欲望,

最後的決絕。」

「那是毒,你若是想要駕馭此物的話,你會死得痛苦無比,死無葬身之地。

辦姜萬象從容道:「讀書人,終究不懂得豪雄的心。」

「事已至此,我豈會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姜萬象輕聲落子,道:「老舊的時代留在老舊,但是老舊的,往往也是被人懷念的東西,不是嗎,素王,你我都是那個過去時代留下的人。」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夢,但是老東西也有老東西的堅持,看了一輩子的事情,做了一輩子的事情,就這麼被三言兩語地打斷,放棄的話,那我等一生所做所為,未免可笑了些。」

「我們是笑話嗎?」

「當然不是。」

「老舊,是年輕人對我等的蔑稱。」

「輕慢,是我等對年輕人的輕視。#039

「究竟如何,總該要最后角逐出勝負和生死,才能夠在青史之上蓋棺定論,

這天下紛亂了三百多年,這個時間太長了,實在是太過於漫長。」

「而現在,到了最後的時候了,三百多年亂世紛爭結束的那一戰,是我年輕時候的夢,當我老了快要死了的時候,終於可以看到。」

「我要抓住!」

公羊素王看著前面的姜萬象。

瘦骨,將要死亡,原本的貼合身體的袖袍都顯得過於空曠,微微晃動著,猶如一頭即將要枯死的龍,桌案上的燭火晃動,映襯著他臉龐陰影光明起伏不定。

像是一把朝著前方劈斬出去的,堅定銳利的劍。

「就讓我來給夫子你看看吧。」

「無論是如何卑鄙,無論為此戰而延續壽數,是如何醜陋,我都要繼續走下去,姬子昌所做的,只是斷絕了八百年的赤帝,而我想要做的,不同。」

姜萬象落下最後一子,微笑如蒼龍,低聲道:

「就讓這舊日時代,和所謂的年輕人們一戰吧。」

「大地被陳腐的枝條和樹木覆蓋了,只有一場徹底的野火,把這一切都燃盡了,這一場火焰,需要的足夠徹底,只有如此,那大地之上,才能夠重新長出新的草木,那就是春日。」

「八百年累積的東西太重,不經歷最徹底的痛苦,不可能成就真正的霸業。」

「不經歷痛入骨髓的變革,不會有真正的太平。」

公羊素王意識到了眼前這位君王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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