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爺的話,就在城外十里的送羊屯。」溫惠回到:「不過,我家房子和地,都被人收了去,我已經仨月沒回那裡了。老爺,我確實是沒有殺人,更沒有殺兒子,我連媳婦都沒有,哪裡來的兒子呢?」
「唔……」陳初六沉吟起來,心裡想著,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聽這溫惠的話,他是被一個賭場逼欠債的,後來上門的人,估計也是這些人。背後的人,還請了這麼多訟師過來混淆視聽。肯下這麼大的本錢,這後面的人,不簡單。
一時收拾不了,也得敲山震虎。陳初六揮手道:「現將溫惠暫時收監,再把他那幾個鄰居帶上來。」
「老爺,老爺,饒命啊,饒命啊!」溫惠喊著喊著被扛著出去了,隨後那幾個穿長衫的人給帶上來了。
「你們真是溫惠的鄰居,他殺子奉母,你們可曾親眼看見,又是如何得知他殺子奉母一事的?」陳初六問道。
「我們真是鄰居,他殺子奉母一事,等我們知道了,早已經做完了,事先的確不知。」那藍色長衫的訟師道:「別駕老爺容稟,那溫惠平日裡遊手好閒慣了,我等未曾想,他在這種事情上也敢撒謊。」
「胡說八道!」陳初六拍桌子道:「你們既是鄰居,怎麼他連有沒有兒子,你們都不知道?剛才你們還說他至純至孝,現在又說他們遊手好閒。這前言不搭後語,你們不比溫惠好到哪裡去呀。」
「別駕老爺,是這樣的,我們以為他是在外面有私生子。」
「哼,說鬼話。看來不讓你們瞧瞧真傢伙,你們是不會老實了!」陳初六喝到:「來人,每人打二十大板,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饒命,饒命啊!」這群訟師也哭喪起來了:「別駕,我們說的是真話。」
司戶、司理也開口道:「別駕,這群人看樣子是訟師,不好惹,他們滿肚子壞水。關鍵是這是一群瘋狗,要真打了一個,剩下的就都會上門找麻煩。」
陳初六搖搖頭,語氣堅決地道:「我不怕麻煩,來人,給我打!」
這個時候,在門外有人高喊慢著,堂內眾人定睛一看,只見一個老頭被人攙扶著進來了。衙役見了,竟然不敢攔著,那老頭氣喘不勻,忙喊道:「二府老爺,二府老爺,慢著慢著,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來者何人?」
「老朽溫志,呼……」老頭的氣顯然還沒有喘勻,可他這麼一說,四旁的衙役,堂內堂外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河東溫家,可是大族,而且這溫志是溫家德高望重的前輩,黑白通吃,而且老奸巨猾,勢力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