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招供了?」
「招你妹!」
陳初六眉頭一皺:「敢罵我,黑子,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陳長水掄圓了大嘴巴子,往林孔目臉上打去,這力道打下去,才幾下,林孔目臉上就有了幾道大血印子,有口污糟血吐了出來。
林孔目之慘狀,嚇壞了跟著他來的幾個商人,那幾人瑟瑟發抖,不敢直視陳初六。但見陳初六將手抬了起來,道:「將他們押赴大牢,嚴刑拷打,直到他們把事情招供出來!」
「喏!」
「冤枉啊!」眾商人一齊喊到,可陳長水不由分說,把他們拉了下去。
邢學林見了,不由一怔,回頭問道:「別駕,難道要嚴刑逼供?」
陳初六沒有說話,邢學林也沒有再問。這實在是沒辦法辦法了,眼前這幾個人,就算不是主凶,那也是物料場被燒的最大利益獲得者。十有八九,他們就是主凶。
那個林孔目說得不錯,陳初六不能在這時候講婦人之仁,與其出賣那些願意壓價的良心商販,倒不如把眼前這幾個同流合污的商人辦掉。這樣一來,陳初六拿到了物料,對各方也有個交代。
沒過多久,大牢里的牢頭來報,那幾個商人沒經得過一輪逼供,就全認罪招了。恰好在這個時候,陽曲縣的捕頭也來報,在這幾個商人的地盤,發現了不少火藥。事發地點方圓一天路程之內,只有這幾個地方,能快速拿出大量火藥。
陳初六來到大牢,將幾個打得渾身是血的商人押了過來,問道:「大牢的滋味,你們嘗過了,要是不想再受罪,就跟我老實一點,從實招來,是誰指使你們放的火!」
「別駕冤枉,我們確實不知。」那些商人爭先恐後說到:「這些火藥的確是我們賣出去的,可火不是我們放的!」
「那怎麼前天起火,那姓林的今天就趕來了?」
「這……這是因為,買火藥的那些人,他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林孔目。我們物料生意,原本不存這麼多火藥的,都是林孔目讓我們進這麼多的。都怪小人一時鬼迷心竅,給那些人送了火藥。」
陳初六這下明白了,這幾個商人不是關在一個地方,是分開審訊的,眼下他們異口同聲說出這種情況,想必也不會是事先通氣的。如果這一切,都是事先商量好了的,那也輪不到陳初六逼他們走到這一步。
「買你們火藥的都是些什麼人?」
「呃……是,好像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