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住的這座墓碑落地後,你就會被困進第三層墳碑,到了那時,你不可能再聽見我的聲音,也不會有絲毫記憶。我進入魔隕之地以來,只見過一個人從第三層墳碑里爬出來,那個人……他其實也不是人,而是在世間行走的,活的天魔。」
「他告訴過我,只有殺光墳碑里的所有生靈,才能從第三層墳碑里出來。他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變成墓碑,也沒有被困進墳碑的例外。如果你有幸走出第三層墳碑,如果你能找到那個人,或許你還有擺脫魔隕之地的最後一絲希望……」
「那個人一頭白髮,他還有著許多白色猙獰的異魔觸肢……」
江載月越聽應無生的這個描述越覺得熟悉,她現在幾乎算是耗盡全身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抱住懷中的墓碑,沒有讓它落地,只能從牙縫中擠出字句道。
「你說的那個天魔……是宗主嗎?」
「宗主?」
應無生念著這兩個字,「我沒有見過宗主的真容。我只知道,羅仇魔很忌憚觀星宗的這位宗主。哪怕他現在掌握了大半的魔隕之地,他也還是沒有對上那位宗主的勇氣。」
這麼說,宗主的實力或許也不在羅仇魔之下?
江載月放心了一點,但時間已經來不及讓她多想,她急促問道。
「魔隕之地的核心……在哪裡……?」
應無生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江載月已經沒有和他廢話的力氣,她突然想到了應承華之前給她的那片玉符。宗主說過,那裡面是一塊很大的墳……
她一念之間,玉符從儲物法器被她隔空取了出來,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讓我進去!」
應無生最後沒有拒絕她,「……好。」
一陣失重感後,她像是再度回到了無法動彈而令人窒息的墓碑之中。
而且不僅是一座墓碑,無窮無盡的墓碑,如同一塊塊磚石般擠壓在包裹著她的墓碑上……
她像是變成了泥土的一部分,墓碑的一部分,也即將變成魔隕之地中,一塊再無生息的泥沙。
江載月幾乎在一瞬間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然而突然間,她的脖頸一燙,原本一直呆在她脖頸邊,仿佛只是一個純粹死物般的雪白項圈,卻柔軟地包裹上她的身體,江載月突然得到了一些喘息的空間。
然後,她就聽到了無數座石碑,仿佛在一瞬間被匯聚在中心的爆破力量,炸為粉碎的恐怖聲響。
爆破的餘波並沒有危及到她身上,仿佛一個大炮仗在屋外炸響,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原本擠壓侵染著她神智的墓碑大片消失,江載月控制著原本還在繼續往外摧毀墓碑的雪白腕足回到自己手中。
雪白腕足的顏色變透明了不少,應該是使用出了腕足里的大部分力量。
江載月讓它重新回到她的脖頸上,腕圈不像它的主人,有那麼多自己的想法,它乖乖地回到了她身上。
周圍的墓碑再度有擁擠回來的趨勢,江載月不再理會它們,她開始降低著鏡山的精神值,全神貫注地感知著魔隕之地的核心。
墓碑,墓碑……
她也應該有一座,與魔隕之地相連的墓碑……
不是被動地等待著魔隕之地的侵染,而是成為承載著魔隕之地,甚至反過來掌控祂的主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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