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元獻讓開幾步,「叫婆子進來背吧,我給她餵過醒酒湯了,回去不必叫醒她。」
「是。」藕香再行了禮,叫了婆子和丫鬟來,將阮葵扶起背上出了門,「天不早了,少爺也早些歇息,不必再送了。」
元獻微微頷首,目送她們出了門,才抬步回去。
翌日,日頭曬進了屋裡,阮葵才醒,藕香帶著丫鬟進門,邊攏起床帳,邊笑著道:「小姐總算是酒醒了,方才元少爺還叫人來問呢。」
「問什麼?」阮葵頭不疼,也不昏,昨日的記憶越發清晰。
「還能問什麼?無非是擔憂小姐昨夜吃了酒,今早起來頭疼。」
「我……」她頓住。
藕香笑著將她扶起來:「小姐可有頭疼?」
「不疼。我就是、就是……」她左右瞧一眼,將其餘兩個丫鬟指出去,在藕香耳旁低聲道,「我昨夜喝醉酒,好像抱了那個呆子……」
「抱了就抱了,雖是不大合禮數,但未有旁人瞧見,咱們院裡的也不會亂說,您怕什麼?您一向不是膽子最大的嗎?」
「我沒、我沒、沒怕……」她不也知自個兒怎的了,越說越心虛了,最後一撇嘴,「那呆子不懷好意!」
藕香沒忍住笑出了聲:「難不成昨夜是元少爺逼著小姐吃酒的?」
「那倒、那倒也不是。」阮葵撓了撓頭,最後一擺手,「算了!不就是抱了一下,洗個手就當沒抱過一樣了。」
藕香跟在她身後,倒了水給她洗漱:「元少爺還有話呢。」
「什麼?」她洗了臉,轉頭看。
「說那邊都收拾好了,小姐今兒要是起得來,若是想去,隨時恭候。」
她一垮臉:「我才不去呢!」
沒等藕香勸,她洗漱完,吃了飯,帶了東西,看著是要往外走。
藕香故意打趣:「小姐這是要去哪兒?」
她抿了抿唇,不滿道:「去那呆子那兒唄,不是你方才說的?」
藕香掩唇笑了笑:「要奴婢跟著嗎?」
「不用不用。」阮葵擺擺手,快步跑了。
元獻正在院子裡背書,她剛進門就聽見了,趴在影壁往裡探頭探腦,都不好意思進去了。
可她腦袋一伸出去,便被人瞧見了。
「葵妹妹?」元獻歪著頭看,「你在做什麼呢?」
阮葵被逮住,有些不自在,拽了拽上衣,又扯了扯袖子,慢慢悠悠走出來:「你不是在讀書嗎?」
「無妨的。」他笑著迎過去,「快來吧,柴火都給你備好了。」
阮葵瞧一眼窯邊的柴堆,一下笑起來:「我帶了個先前捏廢的泥人來,正好試試。」
元獻隨手將書冊放在雜物房的窗台上,坐去了她身旁,又是添柴又是燒火,看得荷生直搖頭。
「這樣將火燒起來,再一直往裡添柴就行了。」元獻將柴火堆好,偏頭看她,「你現在要捏泥人嗎?其實我還挺喜歡泥人的,你現在做的話,能給我講講嗎?」
「你真喜歡?」她偏頭回眸。
「自然是真的,我研究泥人很多年了,你這個泥人是陶的吧?需高溫才能燒成,我這窯還是專門按照燒陶的窯做的。」
呸!什麼喜歡陶人許多年了?明明是惦記人家姑娘許多年了,得知人家喜歡泥人,專程看了好些燒陶、捏泥人的書。
荷生也不想在這兒顯眼了,高喊聲:「要到中午了,我去取飯,也將葵小姐的取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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