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皆大歡喜地解決。
舒意點頭,雙手環著他的腰,莫名其妙又順理成章地講:
「我愛你。」
他就笑,笑里斂過了穿越艱難風雪的平靜與知足,還有千年萬年的鄭重:「嗯,聽見了。我更愛你。」
第66章 《蔚舒意回信》 老公:
康黛給她發來拉普蘭德雪景的上午, 舒意順手關掉金黃色的吐司機。
天地一片蒼白,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樹木精神抖擻遺世獨立,看起來很難支撐徹夜冷雪的重量, 可每一根枝椏沒有彎曲。
康黛身後是一個嵌牆的火爐, 趙煦陽半蹲著身, 慢慢地添著木柴。
他們隔著屏幕打了聲招呼, 康黛擦了擦窗玻璃蜿蜒滑落的雪痕, 臉上浮著笑容:「拉普蘭德真冷, 但是可以看見極光。這裡的馴鹿非常高,寶貝的小名兒我已經想好了, 就叫Twinkle。」
幾句話說得跳躍無比, 舒意看著巴掌大屏幕里的雪景,那樣厚重的、很有分量的凜冽冷白, 反射著刺目雪光。
舒意剛把lucky從寵物店接回來。
好消息, 小貓很健康, 帶回來時的營養不良和脫水已經痊癒,洗過澡後更像一朵蓬鬆自在的蒲公英, 沒多長時間就和money玩作一團。
壞消息,所有經由管家發出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沒有主人找上門,也沒有好心人有意領養。
舒意用了些辦法, 調取了那幾天的監控。
最後發現lucky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 穿越無數車燈跋涉而來。
她想,緣分。
這是她和周津澈的緣分, 也是他們和lucky的緣分。
蔚舒意的名字只關聯了money的信息, lucky錄到了周津澈名下。
她看著周津澈一口氣往裡面沖了一萬元的金額,支著胳膊慵懶地笑:「挺好,以後要是能有兩個孩子, 一個隨我姓,一個隨你姓。嗯,周是大姓,好取名,也容易取得好聽。津澈就特別好聽。」
周津澈聽見她漫不經心略帶笑音的調侃,長指一動,輸錯了密碼的最後一位數。
年輕醫生終於沒有再穿他的風格統一的白襯衫,因為出門前的ootd由舒意親自搭配,淺米色的羊毛衫,搭一條鉛灰色的長褲,駝色的高幫徒步鞋。
高挺鼻樑端正架著黑框眼鏡,聽她無心地說完,低頭,清瘦指節推了下,搭著鏡框的耳骨通紅。
他像個乾淨清爽的男大學生,其實再過兩年要奔三十。
這個年齡段,談論婚姻,談論子女,談論即將到來或者永遠不會到來的人生新篇章。
舒意在康黛面前發起呆。
有時差,寧城剛入夜的光景,天地間一場來勢洶洶的偶陣雨,溫度驟降到發出紅色警報。
但她穿得很少,細吊帶,素麵朝天的小臉安靜地浸在燈影里,半身鬆弛地靠在棗紅色的懶人沙發,腿上臥著一團小貓。
舒意有太好的出身,又有充足富盈的愛。
她的父母教會了她怎麼愛一個人,怎麼善待一段感情。
但沒有教會她,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沒什麼辦法的時候,應該做些什麼。
抱著靠枕的胸口擠壓得溫熱,纖淨雪白的長頸,不知何時系了一條色澤古樸的紅繩,寓意吉祥平安的雙股結,中間綴著那枚火彩明亮的水晶鑰匙。
舒意不自覺地握住,掌心逐漸收緊。
她怔怔地問:「康黛,你們是因為孩子,才決定結婚的嗎?」
康黛笑她:「當然不是。你聽過一種說法嗎?講的是一對男女,如果談到七八年了還沒有結束,以後可能很難成了。」
舒意埋著小巧白皙的下巴,天真地問:「為什麼?」
「很難解釋。」康黛偏頭看了眼身後忙著的趙博士,淡淡地笑了聲:「感情是會變的。你得在最高點時冷卻凝固,不然以後再怎麼走,只會是下坡路。」
「那結婚呢?」她不依不饒。
康黛換了個房間接電話,壁爐燒著的「嗶啵」聲在雪景里愈發空曠。
「結婚的話,就是新的一段旅程了。」康黛慢慢同她講:「生兒育女,不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情。生活里的一切都發生了不可逆的變化,因為孩子沒辦法退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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