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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宋成書怒喝。

「來人,把二公子帶下去。」周茹身邊的丫鬟聽著夫人吩咐就來拉扯宋明哲,小聲哄道,「少爺,別鬧了,老爺夫人自有打算,您……」

沒想到宋明哲身體一扭,直接甩開,他咬了咬唇,把頭上已經被水洇濕,歪歪斜斜又軟塌塌的書生帽扶正,似乎這樣看起來才有點氣勢。

但饒是如此,他也不敢看爹娘,視線反而直直懟上裴星悅,怯意又帶著堅定,卻努力冷嘲熱諷道:「你以為這個時候爹把你叫回來為了什麼,娘好吃好喝好地招待你,又為了什麼?還真把自己當宋家公子了?呵,實話告訴你,你不過是我的替身!替我去龍煞軍送死的傻瓜!」

似乎誰也沒想到這少爺愣愣地就這麼說了,此言一出,周圍一瞬間安靜。

而裴星悅卻眉間一動,他忽然想起早上在朝食攤上食客們的談資,恍然間對上了。

他的目光幽幽地轉向了宋成書——二品之上,非嫡長不要。

這老小子的官做到尚書令,恰好二品。

怪不得編個病入膏肓的謊言騙他回京,感情是捨不得這養在跟前的傻缺兒子,打算拿他向昭王交差!

難道他也一樣蠢嗎?

「呵呵。」裴星悅冷笑一聲,抬起手擱在了假山上,接著狠狠一掰,內力之下生生將這塊岩石給掰下一大塊,接著雙手一碾,碎成了渣渣,揚手一揮,灑進了水池裡。

鵪鶉般的奴僕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而宋明哲的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他兩股戰戰,見裴星悅充滿殺意的目光對著自己的父母,終究還是顫巍巍走過去,站到了前面,張開那弱雞似得手臂,抖著聲音道:「你,你,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還……不趕緊走?」

周茹聽著他一股腦兒說出來,氣得恨不得當場暈過去,她在身後用力地打了這拆台的兒子一下,咬牙切齒道:「他走了,你怎麼辦?」

「宋,宋家男兒,我不怕,我自己去龍煞軍,是死是活,跟,跟外人不相干……」宋明哲努力抬頭挺胸,雖然眼神帶著恐懼,但是眉宇間卻難得的堅持。

他本來就不是願意讓人代替他,不管是宋府大公子的身份,還是去龍煞軍當質。

而宋成書的臉上卻一陣青一陣白,似乎很想把這個兒子的腦袋給擰下來,他迎著裴星悅冰冷的目光,想要說點什麼安撫,但此時此刻,還未包裝的真相被突然撕開來,饒是巧舌如簧的尚書令,也不知道還能怎麼挽回,只能嘆息一聲,「星悅……」

「老騙子!」裴星悅沒當場給這混帳一掌,已經對得起他尊老愛幼的狹義心腸了,否則,對著天靈蓋來一下,直接一了百了。

不過裴星悅雖然憤怒,但還沒丟了理智,他對宋成書本就沒什麼期待,如今知道真相似乎也只有原來如此四個字。

而且明日還要去見小哥哥,實在不能因為打殺朝廷命官引來官司。

他胸口起伏,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面,最終腳下輕功一起,登雲往假山上踩了幾下,身影不一會兒就飛走了,那速度攔都攔不住。

宋明哲望著裴星悅消失的方向,張了張嘴,眼中露出驚嘆,「真是武林高手啊!」

「啪!」他的腦袋被周茹狠狠敲了一下,一回頭,就見母親眼眶含淚,氣哭了,鼻尖通紅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走了。

她難道是想裝作一個大度的樣子嗎?沒了裴星悅,宋明哲這樣單純到愚蠢的書生,去了龍煞軍哪兒還有命在,這個臭小子,怎麼就不體諒母親的苦心?

周茹一走,宋明哲便看向了宋成書,「爹……」

「既然非得要當個坦坦蕩蕩的大公子,那你就好自為之吧。」宋成書沒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沉著臉也走了。

宋明哲茫然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對著他爹的背影大聲喊道:「宋家的錦衣玉食他一點也沒享受到,爹,你又怎麼忍心把他往火坑裡推?好歹,好歹也是你的……」

宋成書回頭,抬起手指著他,「他有自保能力,你有嗎?龍煞軍,裡面的每個人都不是正常人,你知道他們是怎麼來的嗎?你進去,不出三日就得橫著出來!」

宋明哲被宋成書說得身體抖了抖,他就算呆在國子監那種象牙塔里,也聽到過龍煞軍的一些傳聞,惡鬼修羅不是空穴來風的,聽說那些人都是不知痛癢,已在在半人半鬼之間。

「可……可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又瞞不住一世,他遲早會知道的。」而且就裴星悅這身手,想走想留還不是隨他心意?就說這會兒,人已經沒影了,追都沒處追。

宋成書一臉看傻子一般地看兒子,本想說上幾句,忽然又覺得沒意思,抬了抬手自顧自走了。

貿然跟裴星悅提及頂替一事自然容易把人氣走,但要是達成共識,是裴星悅自願的呢?

他要查當年的血鏢,是繞不開龍煞軍的。

之前提及的九州鼎,裴星悅想也不想地打算夜闖皇宮,那眼裡的自信,可見武功並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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