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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師姐,跟他費那麼多話做什麼,難道還認為他能改邪歸正?」旁邊牢房的封青雲冷笑道。

「阿彌陀佛,裴施主,回頭是岸。」

名門正派畢竟還有點涵養,沒有當面罵得那麼難聽,但是也懶得搭理他。

見他們一臉決絕,裴星悅有心再說幾句,但最終還是泄氣地走出地牢。

他長長地嘆了一聲,剛在某人面前誇下海口呢,這就被打臉了?

他正琢磨著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感覺大門方向有些異動,似乎聚集了不少人。

奇怪,昭王府常人避之不及,狗經過都得夾著尾巴,誰這麼大膽子跑這兒哭鬧。

好奇之下,他溜達了過去,輕輕一躍上了牆頭,然後見到了倒霉弟弟,宋明哲。

或者說,不只有他,還有其他縮成鵪鶉,正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的紈絝公子。

他們怎麼在這裡?

忽然,裴星悅想起來了,今天似乎是這些大官的兒子到龍煞軍報導的日子。

說來,昭王這明目張胆地以人質挾制朝廷眾臣,歷朝歷代都沒聽說過。但誰讓皇上懦弱無能,出現在當日「慶功宴」上的眾大臣又心虛懼怕昭王清算,只能乖乖地把家中命根子送過來。

只見一隊黑衣黑甲的龍煞軍一字排開在門口,目光冰冷,凶神惡煞地盯著挎著包袱準備「從軍」的紈絝子弟。

後者在那般目光下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兩股戰戰,有的甚至褲。**洇濕,沒出息地滴滴答答,跌坐在地上,但無人笑話他。

誰都知道龍煞軍里全是非人的惡鬼,這一去,怕是再也無法囫圇著出來,這樣一想,不禁面露絕望,恨不得轉身就逃。

送他們來此的親眷,更是捏著帕子哭哭啼啼,哀戚之聲此起彼伏,隔著一段距離呼喊著丈夫、兒子、孫子、兄弟的名字,這生離死別的氣氛渲染下,紈絝們瞬間崩潰,哭得不能自己。

「哲兒,哲兒……」周茹扶著管家的手,一雙眼睛哭得通紅,恨不得衝上來抱緊兒子。

而宋明哲卻仰著頭背過身,故作鎮定道:「娘,你回去吧,和爹好好的,待……待兒子得空,便回來探望您。」

裴星悅看到這小子的眼睛通紅一片,卻強忍著沒落淚,忍不住啞然失笑。雖然這是個弱雞書生,但從宋明哲選擇回京,而不是逃避到江南就知道是個有擔當的少年。

昭王府大門打開,非伍朝身邊點了點頭,兩旁的龍煞軍頓時走向了這些公子哥。

這下,原本哀哀戚戚的抽噎聲頓時嚎叫起來,這亂糟糟的場面下,忽然聽到整齊的長刀出鞘聲,剎那間,所有人像被掐住了喉嚨,一個個都瞪著眼睛驚恐地說不出話來。

「搜身。」非伍道。

龍煞軍立刻跟逮小雞一樣抓起各府的公子,將他們抱在懷裡的包袱,身上的配飾,衣服隔層裡面的銀子,鞋子襪子裡縫製的銀票……一一都搜了出來,丟到地上,連束在髮髻里的小件也沒放過。

「這,這……」眾人面面相覷,「連打點的銀子都不讓帶嗎?」

「這可怎麼過日子啊!」親眷們痛心疾首。

但昭王府的規矩無人敢置喙,只能心疼地干抹淚。

所有的細軟跟竹筒倒豆子一般搜了個乾淨,非伍這才揚了揚下巴,示意進府。

鵪鶉們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灰心喪氣地一個接一個在龍煞軍的注視下邁入那猶如閻羅殿一般的府門,然後緩緩關閉。

裴星悅目送著如喪考妣地紈絝們,然後跳下牆頭,往裡頭走去。

此刻的昭王正托著腮,重新坐在涼亭里下棋。

是的,之前在兩大宗師的對決下,毀於一旦的長廊和涼亭已經重新修葺起來,靜湖裡甚至種上了不知從哪兒挖來的荷花,半開半放,亭亭玉立,新養的鯉魚游曳在水中,等待著主人好心灑下魚食。

他的旁邊還站著一位白眉白髮的老公公,似乎說了什麼,宣宸捏著棋子陰森森地笑起來,「打入冷宮?」

那公公微微富態,看起來和藹可親,手上挽著浮塵頷首道:「是,聽聞皇后日夜哀戚衛家,惹皇上厭棄,若非太后出面接走了衛氏,不然就得挪去靜心宮。」

當年太后自爆將九皇子偷梁換柱送出宮,被先帝捋了妃位送去的冷宮就叫靜心宮。

「不過太后亦是不喜衛氏,是以準備將她送去**寺,命其聽從佛法,修行養性。」

宣宸放下一顆白子,淡聲道:「**寺豈是她想去就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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