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才剛回來,所以不太清楚。
另一邊,宋漁無比慶幸出門時帶了行李箱。
她抱著換洗衣物去衛生間,然後再次被震驚。
儘管裝修配色都很低調,但跟她的臥室差不多大小的空間,足以彰顯出它的奢華。
現在在酒吧唱歌都這麼賺錢了嗎?
不想讓余宵多等,宋漁快速沖了個澡,簡單將頭髮吹到半干就出去了。
空氣里飄蕩著食物的香氣,宋漁突然就覺得餓了。
余宵聽到動靜回頭:「冰箱裡只有青菜了,我下了麵條,你不介意吧?」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宋漁沒敢多看,徑直走過去在吧檯前坐下。
湯麵很快出鍋,余宵也沒換地方,兩人相對而坐,一人一碗麵。
裊裊熱氣從碗口中飄出,氣氛說不出口的。
一碗麵條下肚,宋漁感覺四肢百骸都是熱的,總算活過來了。
精神放鬆的情況下,有些事又開始浮現在眼前。
余宵還沒吃完,從宋漁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漆黑的發頂和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高挺鼻樑。
她抿了抿唇,有些糾結。
許是她的視線太過明目張胆,被余宵抓個正著。
「你看什麼呢?」
宋漁倉惶回神,正對上他含笑的眼睛。
不得不說,這人長得確實不賴,難怪那天在酒吧撞見有人跟他表白。
長得帥,又會唱歌,buff直接疊滿了,想不受歡
迎好像都難。
吃完面,余宵順手去刷碗,讓她隨便逛。
初次到別人家來,宋漁有分寸,只在客廳溜達,很快被沙發後面的展示櫃吸引了注意。
玻璃櫃占據整面牆,從下到上格子依次變小。
最下方是一排熊,這東西好像在網上很火,有些限量款特別貴。
再往上就是一些手辦了,她不懂這個,但直覺不便宜。
宋漁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突然,目光落在正中間的格子上,裡面放著一對鵝擺件,兩隻鵝的脖子相互纏繞,看起來特別滑稽,在一眾精美的手辦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她記得余宵的頭像就是這個,難怪當時覺得彆扭,原來是一對啊。
感嘆完,宋漁繼續欣賞,隔了幾秒鐘,她驀地一怔,迅速將視線移回那兩隻鵝上面,記憶如洪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宋漁感覺有點喘不過來氣了。
她墊起腳,小心翼翼地打開玻璃門,把那兩隻鵝拿下來,微涼的觸感越發熟悉。
那年冬天在夜市上,她也送了陸思淵一個這樣的擺件。
宋漁的手在抖。
她憑藉記憶,將兩隻鵝的脖子分開,又慢慢扣回去。
如此反覆。
眼前又開始模糊了,兩道身影不斷交疊,最終合二為一。
宋漁嗤笑一聲。
難怪。
原來之前的錯覺根本就不是錯覺,根本就是真的。
虧她還以為自己病了,都計劃去看心理醫生了。
真是傻到可以。
余宵洗完碗,順手把廚房整理了一下,回頭發現她還站在原地:「看什麼呢?」
宋漁倏地抬頭。
滿臉的淚痕猝不及防地撞進眼裡,余宵一怔:「怎麼又哭了?」
宋漁緊咬著唇瓣,緩慢地把那對鵝舉起來,一開口,聲音啞得可怕:「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陸思淵的人?」
終於還是把這句話問出口了。
完全無法描述此刻的心情。
余宵沒有說話,但那一刻,他眼中閃過的錯愕、震驚、慌亂,還有很多無法分辨的情緒,已經給出了最後的答案。
而且進一步印證了宋漁心中的猜測。
他早就認出她了。
宋漁恍惚想到見面的那晚,他進門後看過來時瞬間的愣神。
說不定他第一眼就認出她了。
宋漁忽地咧開嘴角,像是自嘲地笑笑:「余宵,或者我又該叫你陸思淵呢?」
「我…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多少年了,余宵都不曾這般慌亂過。
確實是生氣的,但宋漁有點分辨不出,到底是氣他沒有第一時間相認,還是氣自己沒早點把他認出來。
或許後者更多一點吧。
宋漁闔上眼睛,深深吸氣,再重重吐出,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余宵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生怕她說個「不」字,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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